; 这时,水穆牵着马过来。凌霄握了握严清歌的手,道:“你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助的,只管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严清歌对她笑笑,道:“这是自然。别说我,水家什么时候到你家去提亲呀?”
凌霄难得的扭捏了一下,道:“其实我妈已经和忠王妃见过了,只是我妈不舍得我嫁那么早,要多留我两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管我和水穆哥一起出去玩儿了。”
“怪不得,原来已经过了明路了。”严清歌笑道:“那我可要恭喜你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添妆,早点告诉我,不然我可就不送啦。”
凌霄的眼睛一亮,欢呼雀跃:“好清歌,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绣活好,我能不能央你给我绣一幅将军点兵图的榻上屏风。那张画是水穆哥最喜欢的,我明儿拿给你看。”
听了她这要求,严清歌点点她脑袋:“说,你惦记这事儿多久了?”
凌霄吐舌道:“也没多久,要是我绣活好的话,就不用央你啦。外面那些绣娘做的匠气十足,都没有清歌你做的好。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也送你一份大礼添妆,好不好嘛!”
严清歌本就会答应她,笑道:“好好好,我明儿看了画,就挑线去。”
说起来,她也挺久没有做绣活了,再不练练,手就生了。
尤其是在乐家住的时候,顾氏不擅长针线,家里的绣品都是从外买的,她跟着偷懒,基本上不动针,只是偶尔绣个帕子、荷包这些小物件,给家里人添乐。
时隔多日,能重做大绣品,让她颇有些跃跃欲试。
第二天大清早,凌霄就送来了那幅画。
这幅画用色鲜明,笔意详实,上面绘了两军对阵图,不但最前面的那些兵将表情绘的栩栩如生,就是后面的那些兵将,也能看出眉目发须。
除此外,周围的长草、青山,也都画的极好,一股沙场的紧张气息快要从画纸里跃然而出。
这样一副极有工笔写意的细致,又有难得意境的画,想要被还原成绣品,还真是不好找绣娘。
怪不得凌霄要来找她,除了她,这世上能有这样功力的女子,怕是少见了。
想要绣好这么一副绣品,就算是请一个技艺娴熟的绣娘,花的时间起码也得半年。好在凌霄和水穆的婚事再有两三年才会办,严清歌倒是有的是时间去慢慢的磨。
她多日不动手,怕手艺生疏了,就先拿了布,将那画上最威风的一员大将绣出来练练手。
等这将军绣好,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初夏,白日里渐渐热起来。
严清歌满意的审视了一遍她绣出的将军图,才点头微笑。
她的手艺完全没有退步,甚至还有进步。可能是因为重生后心境变了,所以她的用针用色,比上一辈子跳脱大胆了一些,绣品的灵气更足了。
那将军在绣布上栩栩如生,毫不逊色原画,因为绣品表现的纹理更加丰富,其水准甚至隐隐在那原画之上。
看看这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绣布,严清歌觉得浪费了可惜,索性将它从绣架上取下来,裁剪整齐,锁上边,做成了一块比平常帕子要大一半儿的大手巾,给炎修羽送去。
将那手巾送走后,严清歌决定先歇几天眼睛,这些天不动绣活。
闲来无事,她喊了如意在家里下棋。
如意才开始学棋,下十局输十局,输得脸色发红。严清歌赢得轻松,不忍再欺负她,笑着一推棋盘,道:“不下了。去端碗莲子甜水给我喝。”
如意撅着小嘴;“大小姐,如意什么时候才能赢一次呀。”
“你去教寻霜她们下棋,然后赢她们不就行了。想赢我可没门。”严清歌狡黠的笑道。
晚上,如意躺在门口的美人榻上乘凉,如意抱着棋盘,在她身后的屋里拉着一群小丫鬟下棋。
院子正热热闹闹的,替寻霜看门的婆子跑了进来,急匆匆道:“大小姐,老爷喊你过去。”
严清歌半支起身,托腮慵懒道:“大半夜的寻我。不去!”
那婆子支支吾吾,道:“大小姐,老爷好像是叫你去说宫里的事儿。你不去不好吧?”
严清歌听这婆子口气奇怪,便道:“宫里的事儿我关我什么事儿。”
她看这婆子的脸不熟悉,问道:“你是谁?我怎么瞧着你眼生。”
如意凑过来一看,对严清歌通报道:“这是问雪姐姐的亲娘,问雪姐前些日子一直低烧,给送回庄子上养病了,她亲妈怕问雪姐姐的位子被顶,央求着来替问雪姐几天,我就应下来了。”
如意处理事情严清歌还是信得过的,她哦了一声,但仍觉得那婆子看自己眼神儿奇怪,就好像她会吃人一样。
这边回绝了严松年,她看如意那边的一摊子也散了,道:“你去朝问雪的娘打探一下,那宫里的事儿怎么就和我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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