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回吧。”
楚姨娘看严清歌赶她走,一张脸涨的通红,还不肯闭嘴:“大小姐,念在我教导你多年学问的份上……”
“楚姨娘,这是我给两位小姐挑的料子,屋里光不好,你出去看看,瞧瞧喜欢不喜欢这颜色。”如意打断了楚姨娘的话,委婉的请楚姨娘出去。
楚姨娘看事情再无可为,咬咬牙,跟在彩凤后面出门了。
送走了楚姨娘,第二日下午,严清歌正在刺绣,如意进来,脸上略带不忿,道:“大小姐,珠玉院的两个奶娘领着三小姐、四小姐到了。”
“她们来做什么?”
“那两个奶娘说,楚姨娘怕大小姐一个人寂寞,特地叫两个妹妹来陪着。”
严清歌一时失笑,严润心三岁,还是跑快了就摔的年纪,严波菱更是还没断奶,叫这两个小孩儿来陪自己,楚姨娘脑子没问题吧。她看楚姨娘是昨日尝到了甜头,叫这两个小的来打秋风了。
昨日她送这两个丫头的布料,折成银子可是有数百两,抵楚姨娘好几年的月钱了。她又不是开善堂的,别说这两个妹妹和她关系平常,就是再亲近的,也不能日日登门都白带贵重礼物走。
严清歌摆手道:“我不见她们了,你叫外面丫鬟婆子陪着她们玩儿,仔细着院子里的狗,别叫咬了。”顿一顿,她又道:“去库房里选一匹布,不用太好的,给桃香院送去,说是我赏五小姐的。”
如意明白了严清歌的意思,下去选了一匹小孩儿能用的棉布,叫来一个丫鬟,道:“给桃香院送去,说是大小姐赏给五小姐穿用的。你走慢些儿,不着急,最好能从珠玉院门前过。”
那丫鬟会心一笑,抱着布匹去了。
晚上严润心和严波菱回去,两手空空。楚姨娘叫来两个奶娘问话,两个奶娘道:“今日没见到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只在院子里和丫鬟们玩儿,三小姐、四小姐各喝了一碗青星苑的酪,用了些小点心,没有得到赏赐。”
楚姨娘知道她们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心中低落气闷。
下午她瞧着一个丫鬟抱了布从珠玉院门前过,还专门问过,知道那布是赏给五小姐严涵秋的,当时她别提多高兴了。连没去的严涵秋都有份儿,严润心和严波菱今儿一定会满载而归,谁料等来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第二日,不甘心的楚姨娘依旧让奶娘带着严润心和严波菱去了青星苑,下午时分,照旧有个丫鬟从她门前过,手中抱了一张雪兔皮拼的大皮子,楚姨娘叫人问了问,那丫鬟说这皮子是赏给五小姐严涵秋的,叫彩凤姨娘给她做冬装。
晚上严润心和严波菱回来,照旧两手空空。
楚姨娘的火气一下子就发作起来,她狠狠一巴掌抽在立在她腿边的严润心脸上,打的严润心陀螺一样转了半圈,摔倒在地。严波菱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和严润心的哭声交映在一起,吵得楚姨娘好生烦躁。
“把这两个赔钱货带下去。”楚姨娘对两个奶娘骂道。
楚姨娘气的在屋里乱走好半天,理理衣服,道:“来人呐,跟我去桃香院。”
她想明白了严清歌的意思。严清歌是在告诉她,别再让严润心和严波菱去了。她们每去一次,严清歌就会给桃香园送一次东西,让她白费力气,除了嫉妒,什么都得不到。
这样的区区小手段,怎么能打倒她楚丹朱!她现在就去找彩凤,叫彩凤没事儿也把严涵秋送青星苑去。
这样,严润心和严波菱去了青星苑,严清歌给桃香院送东西。而严涵秋去了青星苑,严清歌岂不是也要反过来给珠玉院送东西了?她和彩凤姨娘二人便互惠互利了。
楚姨娘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好,才走到半路,就听见后面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喊道:“姨娘,姨娘大事不好了。”
楚姨娘听出来是严润心的奶娘的声音,回头看向那奶娘,满脸不耐:“怎么回事?”
“姨娘,三小姐右边耳朵听不见了。”那奶娘急的眼里泪光闪闪,大声说道。
方才楚姨娘那一巴掌打的太狠了,严润心被奶娘抱回去,说耳朵疼,奶娘当时就怕是出事儿了,用棉签子轻轻给严润心耙了下耳朵,棉签抽出来时,上面沾满或粉或红的血迹。
她又对着严润心说话,试了又试,确定严润心右边耳朵真的听不清楚声音了,也不知是一时的,还是永久的。
楚姨娘听了这消息,连脸皮都没皱一下,道:“我道是是什么事儿,一边儿听不见,还不是有另一边么。”
那奶娘看着楚姨娘抬步继续朝桃香院走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这……这真的是严润心的亲娘么?如果是亲娘,如何能狠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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