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若悠给了猎影一个噤声的手势,转头朝濮阳澈比着唇语:“王爷,你要问什么?臣妾来问。”
濮阳澈明白此时不能出声打扰,配合着比着唇语:“本王要知晓另一半地图的下落。”
“地图?就说地图就可以了么?”刑若悠见濮阳澈点头,转头锁定那犯人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图-的-另-一-半-在-哪?”
那人慢慢张了嘴,也是一字一句:“在主人那里。”
“你的主人是谁?”
“不知道。”
“是男是女?”
“男。”
“平常你们通过什么联系彼此?”
“只能主人联系我们。”
“用什么联系?”
“有蓝色八角鼎标志的信封。”
这……范围也太广了吧!
刑若悠决定再接再厉:“什么形状的八角鼎?”
“各种形状。”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你主人的其他信息么?”
“不知道。”
尽管刑若悠觉得结果差强人意,还是慢慢转头对濮阳澈继续打唇语:“还要问么?”
直到濮阳澈摇头后,刑若悠才对那人说了个“睡”字,又跟着濮阳澈出了牢房,将余下的事情留给仍处于呆滞状态的猎影自行处理。
回了房间后,刑若悠在濮阳澈开口质问之前,将“催眠”的原理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最后还不忘为自己澄清:“王爷,催眠看起来确实玄乎,学起来也相当难,不过绝不是什么妖术或者旁门。”
说是这么说,可她对濮阳澈究竟能相信她几分,却突然有些没自信了。
毕竟这是古代,虽然与她所在的时空古代所平行,可思维却依旧于几千年前,要一下子接受这种玄乎的理念,确实不容易。
猎影在刑若悠眼中已算是相当开明的人,刚才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濮阳澈若是怀疑她,也很正常。
可良久的沉默后,濮阳澈却道:“你还对谁使用过催眠?”
刑若悠先是一呆,最后老老实实交代:“算上笑笑,总共也就两次。”
濮阳澈凝眉:“为何对她用?”
“她那时精神紧张得不像样,臣妾为了让她镇定些。”刑若悠既然决定效忠濮阳澈,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王爷,催眠有很多功效,除了可以助人镇定放松,让人坦白说出秘密,还可以封存或者解封人的记忆……”
说了一大通,刑若悠担心濮阳澈对她的用心怀疑,不忘补充:“不过并非每个人都学得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被催眠得了。就如王爷和猎影这等高手,除非施展催眠的人心智、精神、身手都远胜你们,还需在你们毫不防备的放松情况下进行。否则是绝对催眠不了的。”
刚刚那个牢里的人都被他们已折磨地半死不活,靠精神强撑着也快到了临界点,催眠起来自然不难。
又一阵的沉默后,濮阳澈再度冷声开口:“明日你注意留神见过的所有蓝色八角鼎信件。”
“是,王爷!”刑若悠很是恭敬地答完后,忍不住凑近了,开始不正经,“王爷,你今儿是不是也去看臣妾开张了?有没有觉得臣妾的医馆与众不同?预感臣妾的医馆往后定能压过京城四大医馆的风头?王爷……你别走呀,看都看了,多少给点评论嘛!”
原来刑若悠还未说完,濮阳澈已径直朝澡堂走去。
刑若悠正暗自庆幸这厮终于忘记让她伺候洗澡,下一瞬,熟悉的命令已飘进了耳朵,她只得认命的跟着他进了澡堂。
无论多少次看到濮阳澈完美得无一丝缺陷的身体,刑若悠都忍不住心跳不正常。
有时候她在想,若是看惯了濮阳澈的身躯,她的审美往后定然会挑剔,不知离开他以后,还能不能看上第二个人。
而且,如今想到“离开”这两个字,她虽还是止不住向往憧憬,可总觉得似乎心里多了些不应该有的牵绊似的。
……
次日大早,刑若悠一大早就到了医馆,没想到居然会在医馆遇见老熟人请她出诊,出的价钱还相当可观。
这老熟人,就是那个被她剃成了狗啃板寸头,还因惊吓又受寒,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的刑浩宇!
刑浩宇的头发如今还是参差不齐的狗啃板寸状,他病好之后,寻便了京中四大医馆的各大医师,希望让他的头发迅速张出来,可那些办法要么效果欠佳,要么根本就没效,他气都要气死了。
从那天开始,他别说右相府,就连房门都鲜少出。
他觉得要是让他人知晓他如今的形象,他在京中贵族子弟中,是绝对不用混了!
还有,他一直觉得那日的事情离奇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