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的程度。
濮阳澈也觉得自己今夜异常反常,他应该直接将她从身上丢下去的,怎么可以到现在还一直抱着,还说出了一直潜藏在内心深处却不愿意承认的两个字。
他是喜欢抱着她的感觉,但不代表他喜欢她。
至于为何反常,定是因昨天见了她与濮阳钰那般“亲热”地牵手,今夜居然这么晚没有回王府所致!
他明白这种独霸的心绪不应该出现,可就是抑制不住!
原本准备不管她的,可熬到了半夜,还是忍不住亲自来医馆看她是不是在,或者说,是不是一个人在。
可事情演变成如今的场景,濮阳澈突然有些后悔今夜的到来。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尴尬中还透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四周的空气仿佛也跟着变得粘稠起来。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刑若悠的身子僵得开始酸痛,终于忍不住稍稍变幻了些姿势。
轻微的动作让濮阳澈赫然回神,本想立刻将她丢开,却觉得这样似乎更没面子,索性直接将她扛上了肩,化作一道残影回了淩王府。
刑若悠再回神时,已被丢在了甚是熟悉的大床上。
而濮阳澈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将她望着,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收拾一下,明日去穿云镇。”
刑若悠将脑子里所知与穿云镇相关的人物和事件联系了一遍,明白濮阳澈是让她去调查李姨娘的义父,想了想道:“王爷是让臣妾以止忧的身份去?还是以淩王妃的身份前去?”
“你认为呢?”
“······那臣妾可以带上笑笑么?她绝对不会出卖臣妾和王府的!”她将笑笑带在身边,是为了尽快将她“调教”成功。
濮阳澈想了想,最后点头同意了。
刑若悠很满意这个结果,忙不迭地开始收拾路上需用的一切装备,交代那十二个留在悦容坊的人对外人道,她是去请远方“女神医”前来医馆助阵,近段时间不会回京。
次日大早,刑若悠带着同样乔装成男子的笑笑从王府的密道去了医馆,才从医馆骑上两匹高头大马,洋洋洒洒地奔出了京城。
刑若悠的马刚跑出城没两步,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飘了过来,拉长着嗓子:“止忧,你等等小爷!慢点!”
刑若悠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赫然拉住缰绳回身,正见面如冠玉的濮阳钰骑着他那匹潇洒如初的白马疾驰而来,一头墨画般乌黑长发随着马匹的颠簸飒然舞动着,此番形容疾驰过京城的街道,定然已惹得无数女子芳心暗许,移不开眼。
暗道一声“妖孽”,刑若悠一捋胡子,对已近在咫尺的濮阳钰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小爷被父皇派去南方的洛阳办事,今早去医馆准备跟你辞行来着,没想到他们说你也要南下去接什么女神医,小爷便追来了!”濮阳钰说着,一脸鄙夷,“那女神医不会就是你上回所说的心上人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出京城也不来更小爷辞行!”
刑若悠嘴角轻抽,不是她不想辞行,而是她家那坨冰块催得太急。
不过这些调查的事情向来不都是猎影来么,怎么这回却要她亲自出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