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就是怕再被他人杀个措手不及,也为提防濮阳澈的“突然袭击”。
尽管她知晓在濮阳澈正常的情况下,就是自己全神戒备,也根本伤不了他分毫,可也得做做样子不是!
可刑若悠等了半响,身后的人依旧没有行动,忍不住微微侧头,入眼的场景却让她的眉头止不住狂跳。
离她浴桶三米左右的地上,整齐地倒着三个已然没有气息的黑衣人。
用脚丫子想都知晓是谁动的手。
可他杀了都杀了,就不能多动下手指,将他们尸体给扔得远一点么?!
虽然刑若悠前世与无数尸体接触过,可面对尸体洗澡,却也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呀!
心中正在埋汰,濮阳澈已毫不避讳地出现在她正前方,却是在慢条斯理地自行解着腰带。
“王······王爷,你这是要······”不会是想洗澡吧?!
可这里只有一个浴桶,也没多余的水呀!
濮阳澈没有回答,而是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冷眼。
刑若悠再淡定不了了,想从水中起身,却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口吃着:“我······这水我已经洗过了,再给王爷弄一桶水来。”
“不必了。”濮阳澈说话时,已步入浴桶中。
这是小镇上的驿站,原本就不怎么奢华,浴桶更是窄小。
刑若悠努力将自己缩成最小状态抵在边上。
可濮阳澈坐下后,还是会碰到她。
她当即就紧绷起来,有些语无伦次:“昨晚太过······我还不能,而且这里隔音效果太差······”
天啦!她都在说些什么鬼!
越说,刑若悠越恨不得刨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她这么说,不就证明自己在想那方面的事情么,为什么她的大脑每次面对濮阳澈的时候都容易死机?!
尤其是面对浑身毫无遮掩的他!
“你很吵。”
濮阳澈再次开口是,已闭目靠在浴桶旁小憩。
她不知,他今日为她挡去了多少回濮阳轩派人来的刺杀。
外加昨夜贪欢,又一直凝视她的睡颜到天明,才会有了些许疲惫。
濮阳轩原本只派出三波杀手,可向来不失手的他们居然在临死前放出了失败信号。
濮阳轩讶然的同时,也推测出刑若悠身后必定有更大的势力。
他想引出刑若悠身后的势力,才不要本钱地派出更多的杀手刺杀。
能让深不可测的濮阳澈都有所疲惫,刑若悠望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心中已猜出了七八。
近在咫尺的倦容让她心中赫然一紧,再想想他如此都因她,她竟有些心疼。
轻缓地走出浴桶,刑若悠披了件衣衫来到他身后,自然地伸手按住他脑部的穴位,徐徐按压着缓解他的疲劳。
她的手法娴熟,他原本微弱的倦意很快消失无踪。
刑若悠正在动作的手突然被他按住,正不明所以,可濮阳澈的下一句,却让她脑门的青筋赫然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