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昆惊得微张了唇,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谁知苏秦竟一早就发现了自己。
那刚刚他还······苏秦怎么也不阻止一下?!
此时濮阳昆恨不得就地刨个坑将自己埋了了事,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刑若悠已经懒得去鄙视濮阳昆见着苏秦就犯傻的神经,转而又在棋盘上下了颗白子,示意苏秦继续。
苏秦执起手中的黑子,端详了棋盘一阵,缓缓放了下去。
刑若悠却在这时停了手:“罢了罢了,再下下去,某人又得说你让着我了。”
顿了顿,继续道:“反正这局棋你占上风,我认输就是。”
苏秦无奈摇头轻笑:“呵!这棋分明还有余地,你怎耍起泼皮来了?”
刑若悠双手撑着下巴,扬眉挤眼地在棋盘上笔画:“你瞧瞧,你瞧瞧,这杀来杀去的,到时候还不是两败俱伤。”
苏秦没答,一旁回过神的濮阳昆却抢着道:“下棋不都是这般么?那你还想怎样?!”
“自是想寻个两全其美的双赢之法!”
言罢,刑若悠两手突然在棋盘中间一和,原本大好的棋局被搓得一塌糊涂。
濮阳昆当即就跳了脚:“你这人真是无耻之极,技不如人就耍赖!”
苏秦却一反常态地微凝了眉,良久才松开,定定将刑若悠看着,一字一句道:“此举甚妙!”
刑若悠也跟着笑了:“常言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兴亡皆是百姓苦。苏苏你心系天下苍生,自是一早便想到了让其久合不分之法吧?”
“客气!止忧既也想到了,何必多此一问。”苏秦早料到刑若悠不是池中物,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对自己摊牌。
刑若悠垂眸,习惯性地用食指抠了抠眉心,抬首时笑出几分高深莫测:“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苏苏你一直依着树干,观测各个分支的生长情况,是时候选好一根停一停了吧?”
“依你之见,我该停在第几枝?”苏秦不答反问。
“你的问题,自是你做主,我如何能左右!”刑若悠来了个倒推太极。
“那止忧,停在了第几枝?”苏秦又倒推了回去。
“你猜!”刑若悠挑眉眯眼,表情无比暧昧,“我停哪一枝,苏苏就跟着停哪一枝么?”
苏秦也跟着半眯了眼,唇角弯起:“你猜。”
“······”
刑若悠正直无语,一旁的濮阳昆早看不下去二人眉来眼去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暗语,一拍矮桌:“什么乱七八糟的,本王这就去将整棵大树给砍了!”
看他们还要不要停来停去的!
苏秦和刑若悠脸色齐齐一变,他们口中的“大树”可是魏国当今天子统领的魏国江山,这濮阳昆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不学无术!
“小昆啊,我能送你六个字么?”
濮阳昆听刑若悠还这般唤自己,虽然恼火得很,还不得不忍下,只得道:“有屁快放!”
刑若悠也不客气地朝他张开两只手,说一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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