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的脚步微顿,接着以更快的速度朝楼上的雅间冲去,面若寒霜。
这家伙居然好意思说她“有家室”!
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
刑若悠还真不知南宫怡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担心忤了她的意思会将事情闹大,便随她进了雅间。
一进门,南宫怡就重重将门摔了回去,那双大大的杏眼满是怒意,沉声道:“你疯了么?一次欺君还不够,还要来两次!”
“呃······”刑若悠怎么都没想到南宫怡会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惊愕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动,神色一缓,笑得有些无谓,“这欺君还论次数不同,判罪不同么?”
见南宫怡又要发飙,刑若悠忙接着道:“何况,我总不能看着小暖被他们杀死吧!她可是我们亲手接生的,比干女儿还亲呢!”
说起小暖,南宫怡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可很快又恢复了心神,冷声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在维护濮阳澈和他身边的人,他让你去死,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了,是吗?!”
“怎么会!若是我不愿意,谁让我去死,我都不干!”刑若悠说得是大实话,“何况,我又不是只为了他和他身边的人!”
“你······你们究竟想怎样?!”
“什么怎样?”
“还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哥才是小暖的生父!”南宫怡信得过刑若悠,却信不过濮阳澈。
在南宫怡眼中,濮阳澈从来都是冷血残忍之人,他若是知晓真相而没有对南宫棣动手,绝对是有更大的阴谋。
刑若悠却微挑了眉梢;“既然你知道我是替你哥顶罪,就更该知晓你哥的为人如何。他不是不愿承认,而是不能站出来。”
言罢,刑若悠见南宫怡依旧一脸不解,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她说明,末了还不忘补充:“我出头是不得已的万全之策,保的绝不只是九儿和小暖两人。”
南宫怡沉默了,脸色比先前还难看了几分,心中复杂如乱麻。
少顷,她突然夺门而出,不再做任何停留。
刑若悠刚以为要清净了,一个着了青碧色劲装的颀长身影却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定睛一看,竟是这几日都未曾见着的濮阳钰。
濮阳钰的神情憔悴异常,眼眶下的那一片青黑竟让他显得有些沧桑,看得刑若悠心间猛跳了好几下,忙凑近他几步:“你这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么?!”
“小爷没被人打!”濮阳钰一把拍开刑若悠伸过来的手,火气丝毫不亚于刚走的南宫怡。
刑若悠刚出皇宫,接连受气,心里也有些烦闷,转身懒懒地朝房中的贵妃椅上一躺,翘着二郎腿,一脸痞气:“六爷近日在哪儿受了气,怎么跑到我这悦容坊来撒!下面才是看病抓药的地儿,让小五给你开两副‘莲心枇杷饮’带回去服用便是,我这儿可就不伺候了!”
“你!小爷偏要你伺候!”濮阳钰这回是犟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地行至刑若悠身侧,抓住她的手腕,愤愤道,“你为什么要背黑锅!小暖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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