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走到了这一步,她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
而她如今担心的,是濮阳钰受了这般打击之后会如何反应。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兄弟俩为了她反目成仇。
濮阳钰没有如她想象中的再闹下去,也没有立刻与濮阳澈翻脸,而是异常安静地出了悦容坊。
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刑若悠和濮阳澈一眼。
而他突然变得萧瑟和落寞的背影,却让刑若悠的心里越发难受,懊恼自己为何不早些将事情挑明。
濮阳澈却是心里最不好过的一个。
他没想到刑若悠会在此时挑明身份,他无意伤害濮阳钰,却也觉不允许刑若悠被他人染指。
可刑若悠此时难受的形容,却让濮阳澈误以为她是因身份限制,才拒绝濮阳钰。
而她的心中究竟是谁,濮阳澈一时却看不透了。
他觉得自己离她的心越来越远,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她会毫不留情地推开。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接下去的动作。
刑若悠此时心神俱乱,她知晓濮阳澈心里肯定有所误解抑或猜疑,可她没心思开口去解释。
沉默中弥漫着疏离和隔阂,房中的气氛比二人以往相处的任何情况下都来得压抑。
二人竟就在房中站了整整一日,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
自那日后以后,刑若悠和濮阳澈虽住在同一屋檐下,依旧各自保持沉默,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这俩人气氛不对,整个淩王府的气氛也跟着不对了。
各个紧张兮兮、神经紧绷地不敢说错一句话,小心谨慎得不敢做错一件事。
护院们的话变得比刑若悠来之前更加少了,生怕在濮阳澈面前犯下丁点错误。
先前的几日濮阳澈只是夜晚回来的晚些,但还是会与刑若悠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以为她过几日后,就算不说话,也会如往常一样服侍他沐浴更衣。
可她却自始至终都没当他存在,不是忙着种药炼药,就算在医馆忙生意。
濮阳澈以为她是因濮阳钰才会这般,越想越难受,最后索性搬去了隔壁的书房睡,连房间都懒得进。
刑若悠前几日心却是乱得没有定下,上回被濮阳澈所伤险些“有去无回”的气也还没消,外加她重伤醒来也没见着濮阳澈对她有任何关怀。
越想,她也是越来气。
濮阳澈连房间都不回了,无意是在她的火气上浇了桶油,燃得她内外皆火。
最后刑若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王府都不回了,白日夜里都在悦容坊待着,大脑很理智的控制着自己将濮阳澈忽略掉。
悦容坊的十二护院和笑笑看着心急如焚,可有不好左右自家王爷和王妃的心思和作为,只得每日想尽方法讨自家王妃欢心。
巴望着自家王妃赶快与自家王爷和好,他们也能早些脱离这种时刻战战兢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