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大把金银首饰,随意的包在一块锦布中往那女人手里一塞,“别都傻站着,都来卓玛这来分分,见者有份啊~”
年轻的少女和那些嫁了人的大婶们起初也同那些人一般怕我,后来渐渐熟了,我又常常在劫了财物后顺道过来给她们分一些,自然明白那些强抢民男的传说简直就是鬼扯,到后来天天仗着我身形不似她们那般壮实高大,特哥们的又揽肩又粗声调侃,好不熟络~
这座小镇据说是我娘阿卓和离开家族后,同我娘的姐姐卓玛生活的地方,她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当时意气风发的爹,据说当年的两人就连卓玛姨妈都羡慕得紧。
刚来到镇子,起初卓玛还没注意,后来突然跑到我面前说我的眼睛像极了她的妹妹,我们才得已相认。因了娘的不幸病逝,卓玛和爹的关系一直不好,加上爹又娶了李素禾,也就是我和哥哥的养母。
可那般仇视爹爹的卓玛却对我很照顾,她说,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阿卓和。
她还经常带着镇上不同的男少年、男青年和男壮年经常同我聚聚喝喝小酒,吃吃便饭,我一头雾水的跑去问了才知晓,卓玛是想给我物色对象,吓得我再没敢应下她的邀约,这也是我今日一来这镇上就被卓玛阴阳怪气的一阵调侃的原因。
我躲了卓玛……也有半个月了吧,可要不是为了来通个风报个信,我也不敢硬着头皮来找骂开涮的。
待众女子得了首饰正兴头上时,我抛下了个深水炸弹。
“今夜是任我行寨主大婚的好日子,我过来不过是跟你们通个气,别到时候女方那边的宾客缺了人彩头不够,让其他寨子看我们的笑话,放心~红包我们出,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的~”
瞬时,周围再次一片静谧,秋风嗖嗖的自眼前扫过,好不尴尬。
不知哪个家伙躲在巷子后头,一个震惊过度踩断了竹片木条什么的好一声突兀的脆响,紧接着周边的商铺房屋门窗皆整齐划一的打开,无数雄性的眼眸里皆透着“我们终于自由了我们终于解放了”的绿光,同时又暗自庆幸的替那个倒霉的男人惋惜,真真是一人遭殃,鸡犬升天……不对,是众人解放!自此他们坚定不移的认准一个理儿:头可断,血可流、清白不能毁……尤其还不能毁在任我行寨主东方不败的手上!
趁着大家愣神的当儿,我赶紧翻身上马,斗篷一盖遮住了眼耳口鼻身,纵马离去。
甫一出镇,恰恰与一辆豪华宽大的马车擦肩而过,我策马消失在山道的尽头。
“停车。”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却甚是苍白的手给撩开,靠坐车上的男人似心有所感的自窗边往道路尽头望去,声音沙哑,“刚才策马离镇的,是何人?”
坐在车辕上驾车的小厮挠了挠后脑,想了想,“爷,我也没注意,好像是一个穿斗篷的人,身形不高。”继而看了看天色,担忧道,“我们还是快些进镇吧,省得真碰上那什么任我行的就麻烦了,劫了我不要紧,爷你要是被毁了清白,我可怎么同老夫人交代噢!”
男人不自觉轻轻一笑,引起几阵清咳,勉强压下后,放下了帘子。
“那还不快进镇打听打听?别忘了我们可是奉了皇命前来做事的。”
“是~”
马车缓缓驶进了小镇。
“前头在闹着什么?”男人躺在车中小憩,车外的吵嚷渐行渐近,令他不自觉的皱眉,不安。
“我去打听打听~”
赶车的小厮离开了没一会,忽而兴奋的跑了回来,坐上车辕隔着帘子同里头的男人掩不住好奇的小声笑道,“爷你可不知道,镇上都在传,那个任我行寨主东方不败,就是那个传言专抢美男的那个家伙,今夜就要成亲了,听说是抢了个很中意的男人~”
“……”车内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小厮忽然感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往帘子里左右瞅瞅,就是不敢打开帘子。
“爷?”
突然,那帘子“唰”的一声被猛地拉开,男子血色尽退的俊颜铁青的死死盯着前方热闹的人群,忽而缓缓的扫了小厮一眼,吓得小厮背后汗毛倒竖。
“你说谁要成亲?”男人危险的眯起凤眼,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