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叔宝果然名不虚传,这幅画卷不但栩栩如生,而且没有半分的胭脂俗粉之气,吴带生风,曹衣出水,翩若惊鸿,跃然纸上,是用心之作。”成都王对着一幅展开的画卷品鉴一番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然后吩咐阿婧道,“将它挂起来吧!”
“是,王爷!”
待阿婧抱着卷轴离去之后,站在堂中前来复命的下属齐洪才端正了一脸肃然之色,禀报道:“王爷,属下已按您的吩咐给河涧王、东海王都送去了密函,果然如王爷所料,河涧王畏长沙王之势,欲先下手为强,已派出刺客潜入长沙王府第行刺,不过,他所派出的侍中冯荪、河南尹李含、中书令卞粹现在皆已被长沙王所杀,现在长沙王与河涧王的关系已日趋水火之势。”
“李含死了么?”成都王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挑拨长沙王与河涧王的关系,李含功不可没,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含与长沙王所结下的仇又何偿不是他一手谋划而促成的,“如今长沙王官拜膘骑将军,其势逐渐控制朝政,必会使其他诸王不满,而河涧王与东海王这两个匹夫都想拿本王当傀儡而谋宰相之大权,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让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
“王爷好计谋,这一切皆已在王爷的掌控之中,相信过不了多久,长沙王必会死于二王之手!”齐洪脸上一阵激荡,拱手说道。
“长沙王死于河涧王之手,那是迟早的事,本王也不过是顺应天命,推波助澜了一把罢了。”成都王说了这一句话后。便道,“没什么事,你便下去吧!”
齐洪怔忡了一会儿,但见自家王爷从几下取了一个描金的黑漆木匣子出来,十分爱惜的抚摸着,脸上也渐露出一抹幸福憧憬之意。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便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本来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现又得一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可是,王妃背着王爷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到底是替王爷感到不值。王府里谁都看得到。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已到了任她为所欲为的地步,可是王妃却从不将他的情意放在眼里,甚至还总与他兵刃相接,将他当仇人一样对待。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齐洪思忖了半响之后,还是艰难出口道。
“何事?”
“王妃最近总是将一些金银从王府里运出。送到江湖之人的手中,属下派人多番跟踪,都被那些人给甩掉了,至今不知那些金银的去向。不过……属下怀疑王妃在外面私养了一些死士剑客,却不知王妃笼络这些江湖势力有何意图?”齐洪字字斟酌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可说完之后犹自冷汗直冒。因为他不知道自家王爷会不会因为他跟踪王妃的事情而降罪于他。
半个月前,府上有一姬妾在王爷面前状告王妃私自出府与会情郎。王爷连问都没有问王妃便不动声色的将那姬妾给杀了。
成都王听完他的话后,果然眯着眼睛审视了他良久,直到他心惊肉跳的跪了下来,求饶道:“王爷请恕罪,属下并不是冤枉王妃,王爷现在乃是社稷之重,万不可有一丝的闪失,属下也是担心……”
“你是担心王妃蓄养死士刺杀我?”成都王打断,更是冷诮的笑了起来,“齐洪,你多虑了,王妃她再怎么怨恨本王,但却不是那么愚蠢的女人,如今京洛局势紧张,若我势力一倒,她与孩子都将受到牵连,她到底还是妇人,须得依附本王之势才能得以生存。”
齐洪目光犹带怀疑,但见自家王爷似乎早就心中有数且毫不在意的样子,便也作罢,告退离去。
成都王抱着木匣子来到了王府的汀栖院,在那一片桃霞漫天的嫣色之中,嵇瑶果然正坐在一亭中为怀中的孩儿哺乳,这个女人自从生了孩子之后,行事格外谨小慎微,就连孩子的乳娘都不让他请,非要自己喂养,不仅如此,她还不让任何人碰她的孩子,对自己吃的东西也非要用银针一一试过后才放心。
见她正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婴孩,并哼着曲儿逗着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欢笑,成都王故意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轻手轻脚的缓缓走到她身后,将一只手抚向了她的雪颈,并慢慢滑向她半开的衣襟之中。
卫萌萌陡地一激灵,赶紧抱紧了孩子起身朝后望去,见是满面微笑如沐春风的成都王,不禁恼羞成怒道:“司马颖,你干什么?谁让你进到这汀栖院里来的?”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来看自己的王妃,有什么不对吗?”司马颖兀自带笑,又将目光投向了她怀中的婴孩,见其乌溜溜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足巴掌大的小脸十分玉雪可爱,小巧的嘴一咧开,咯咯咯的稚脆笑声便传了出来,不由得心生喜爱道,“这孩儿小小的,软软的,十分惹人怜爱,阿瑶,你给我也生一个,好不好?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儿子呢!”
卫萌萌十分讶异的看着他这一副好似童真未泯的样子,心道:你之前府上养了这么多的姬妾,难道就没有一个女人为你生个孩子的?转念一想,也是,古代的姬妾地位卑微,倘若嫡妻未生下嫡子,那些姬妾也没有生育的权力,即使是怀孕也会被一碗汤药落下来。
但是司马颖在历史上是有两个嫡子的,虽说他没有如历史上一样娶乐广家的女儿为妻……
“生那么多干什么?反正等到你死的时候,都会随你一起死去,还不如不生,免得将他们带到这个世上来受苦!”
听到卫萌萌的这一句,成都王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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