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晨起的时候,锦辞凑在楚云夕耳边轻声说道,“四长公主昨夜突发疾病,已经过世了。”
“知道了。”楚云夕点点头。
四长公主,任性妄为,多行不义,就算没有她的推波助澜,父皇也早已容不下她了。
朝堂上,皇帝提及了药方的事情,吩咐了诸位大臣处理瘟疫的事情,同时也嘉奖了楚云夕此次祈福的举动。
下了早朝,楚云夕让皇帝身边的李公公通传了一声求见的意思。
皇帝正在和大臣商议西北的战事,让楚云夕在外头等候着。
楚云夕敛去眼底的情绪,安安静静在门口等候了一个时辰。近来,朝堂上有太多靠拢她的人了,父皇这是想要打压一下她的气焰。
大臣出来的时候,看到被晾了许久的楚云夕,心中便有了一番计较。
“殿下,请吧。”李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父皇。”进入御书房,楚云夕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皇帝认认真真看完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边,才对楚云夕开口道:“起来吧。”
“谢父皇。”楚云夕依言起身,面上不曾露出一丝不满来。
皇帝的眼眸,微微深了深,他似乎,有些小看这个女儿了。
“你求见朕,究竟所为何事?”皇帝开口道。
“儿臣听闻,秦国裴相在进宫的途中,曾在城郊树林遭到过刺杀……”楚云夕开口道。
“不过是山野流寇罢了。”皇帝打断了楚云夕的话,“朕已经派人去清理京城周围了。”
“这是儿臣路过树林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东西。”楚云夕说着,让李公公递上了刻有“晋王府”的令牌,“这件事情,并非一般流寇所为,而是一场蓄意的暗杀。”
楚云夕抬起头,直视着皇帝。
皇帝看着令牌,暗了暗眸子,这块令牌,裴陌也给过他一块。
“城郊树林,是儿臣祈福必经之路。”楚云夕说道,“裴相是秦国的使臣,不曾与我朝中之人有怨。儿臣惶恐,此事是冲着儿臣来的!”
皇帝沉默不言。
“父皇,下手之人,着实阴毒。”楚云夕继续说道,“倘若儿臣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父皇以为,您还能平静地看待这块令牌吗?因为私盐的事情,儿臣和四弟稍有离心,父皇难道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疑心四弟吗?这一举动,若是成功了,等于同时除去了儿臣和四弟。”
“你以为,是何人动手?”皇帝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儿臣不知。”楚云夕垂眸,说道。
“不知?”皇帝冷哼一声,说道,“你准备了这么多说辞来见朕,你岂会不知,这背后是何人动的手。”
“没有确切的证据,儿臣不敢猜测任何人。”楚云夕淡淡说道,“只是,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皇帝说道。
“京郊的护卫军,都在右相的管辖下。”楚云夕说道,“裴相遇刺的那一日,右相以瘟疫横行,城内动乱为名,将所有的护卫军都调去了城内。儿臣想请问父皇,若是这个时候,不是流寇肆虐,而是一支整装待发的军队进宫,会发生什么?”
皇帝的眸子暗了暗,陷入了沉思。此时,若是军队进宫,必然城破。城破,他这个皇宫,还能独善其身吗?
“儿臣的安危算不得什么。”楚云夕低着头,皇帝,没有看到她眼底的一丝算计,“儿臣只是担心,右相这样私自调动兵马,会危及父皇的安危。”
邢王被送去了封地上,封地上,有很重的东西,那便是兵马。若是邢王一个想不开,打算逼宫,右相只需要撤走所有的护卫军,邢王何愁不能打进宫。
楚云夕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皇帝,她能想到的,父皇必定也想到了。
“来人。”皇帝想了想,开口道。
“皇上。”李公公推门进来,行了一礼。
“传朕口谕,右相治下不严,导致京郊流寇横行,罚俸三个月,夺回他管理护卫军的权限。”皇帝冷着脸,下了旨意。
“是。”李公公躬了躬身,便出去了。
“父皇英明。”楚云夕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胆敢算计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京郊护卫的兵权,右相知道了,只怕要发疯了。
“下去吧。”皇帝挥了挥手,说道。
“是,父皇。”
“锦辞,本王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出了御书房,楚云夕问着锦辞。
“回禀殿下,如你所料,萧大人在牢里被人好生照料着。”锦辞低声说道。
“这个萧齐,只会靠女人。”楚云夕冷笑一声。前世是她傻傻的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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