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从办公室提了初依的包。
下楼的时候,他和周策说,“咱两辆车过去,我跟你们后面。”
周策低声问,“刚刚茶水间怎么回事。”
乔宴拍拍他的肩膀,“没事。”
开后备箱,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扔给周策两瓶,又拿着两瓶和初依上了车。
水放在初依的手里,他拉下手闸,拐下公司的路,跟上前面的车,这才转头问初依,“怎么回事?”
初依拧开水,一口气喝了半瓶,说,“没什么,他说祁白最近瘦了,不好好吃东西。还说我心硬,是遇上了更好的。”
她看着窗子外头,神情淡漠。
乔宴说,“要我带你拐到医院去看看吗?”
初依转头来看他,神情意外。
乔宴说,“你们一起长大,不见面,也许是觉得干脆点更好,但不代表不能关心。你想去吗?”
初依握着水,踌躇地说,“他的性格我比较了解,平时就是爱玩,爱打游戏,人真的没什么不好。我不见他,也是怕我自己心软。”
“那还是别去了。”乔宴说,“反正他伤好了,还是会来找你,回头你一样会见到他。”
初依想了想这话,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反正她去不去,祁白都不会轻易放手的。她其实非常清楚,没个几年,祁白根本过不去这事。
她说,“咦,你这样一说,我反而不气了,知道反正一时半会好不了。”
乔宴说,“你这才到什么地方,等你姐回来,你好好安慰你姐,还有,咱们好好把她离婚的事情办了,你的事情一堆呢。把你的本子拿出来。”
初依把水放下,从后面连忙拿过自己的包。
翻到作业本,她才记下的雄心壮志。
乔宴说,“咱们周末再玩两天,周一我就去帮你问,看看办武术学习班,需要什么手续。你喜欢教女孩还是小孩子?”
初依惊呆了,“这……这么快?我还没想好呢。”
“你慢慢想呀。”乔宴说,“但你教着人,也可以调整的。这事又不急。”
初依看他一会,翻着本说,“不行,你别催我,让我想想。”
“想教小孩还是女孩?”乔宴又笑着问,“先说想不想教,还是怕教不好?”
初依不说话。
他把手指并在一起,压着方向盘问,“二选一,教人形意拳,和用形意拳打小三,你喜欢哪一个?”他说完板起脸,想笑强忍的样子。
初依气恼地看着他,他风度翩翩中,总有些凡事尽在掌握的从容,初依也笑了,拧开水喝,对着窗外,想着,笑着,过了会,她转头来说,“怕教不好。”
“为什么?”红灯停,乔宴拿过她的水,喝了一口,“手太重了吗?”
初依说,“两个原因,一个是,不教!有些东西不传外人,只能教我自己的孩子。还有一个,教别人,我手太重,没有轻重。”
乔宴美妙地想了想,自己孩子以后打拳的辛苦样子,转头对初依说,“你小时候学拳辛苦吗?”
初依说,“那有什么辛苦,小孩都不知道辛苦。”
乔宴把水还给她,抬手,摸摸她的头。
感叹地说,“那就让他学吧!”
初依说,“谁?”
乔宴看她,茫然地问,“什么?你说谁?”
初依,“……”
天上落起小雨,蒙蒙飘,车往南山去,车尾卷起更散的一片水雾。
别墅门口停着几辆车。他们的车停在了周策的后面。
初依下车,天上落下很碎的雨。
乔宴招手,她跑过去。
俩人跑上台阶,张朝阳正好出来,看到他们,招呼进,对乔宴说,“我妹妹正和朋友过来,没零钱,让我出来接。”
乔宴站在门口,收回摸初依头发的手,说,“她们没开车。”
“她前几天和人去玩赛车,车撞报废了,家里担心,罚她两个月不许开。”
乔宴没说话。初依却记得,张朝阳的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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