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下众人哗然,议论纷纷,但容妆听得出,大多人言下之意都相信贤太妃。
这时,许诣大声道:“皇上,颐宁宫走水那夜,颐宁宫宫人曾闻到油味,可见有人蓄意纵火,而奴才手下曾抓到一个疑似纵火之人。”
乔钺故作惊讶,“哦?那还不带上来。”
“是。”许诣领命,抬手喊道:“来呀,带上来。”
两个灰甲侍卫带着一个小太监缓缓上台,一个侍卫跪下道:“回皇上,人带到。”
下面有嫔妃尖声喊道:“我认得他,他是太后宫里做粗活的奴才。”
那小太监连连磕头,撞得台面哐哐响动,他哭泣道:“皇上,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是奉太后懿旨,这才去贤太妃宫中放火的……”
“你胡说!”太后拍案而起,她忙看向乔钺,道:“这是诬陷!”
旋即,她便看到乔钺眼里的笑意,也只有她的距离才看得清,太后几乎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乔钺授意,这是陷害,皇帝的陷害,谁又能够阻止。
太后却不服输,大喊道:“哀家是太后!无论如何皇上是没有资格废掉哀家的!除非先帝再世,否则这世间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废掉哀家!”
贤太妃突然冷笑,她对太后小声道:“但是任何人都有资格,毒死你。”
太后倏地盯向贤太妃的眸子,恍惚间明白了什么,“那杯酒……”太后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你这个疯女人。”
贤太妃拂袖大喊道:“是!我疯了,从被你利用那日开始,我就没正常过,你可知我这二十年的愧疚痛苦,是怎样熬过来的,白翾,我要你死,才能平息我这么多年的痛苦隐忍!”
太后突然身体猛地向前一耸动,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血色暗红。
她抓起贤太妃的领口,拽向自己,贤太妃身体横在桌案前,却仰天大笑,凄厉而冷绝,她亦突的吐出一口血。落在桌案领口,血色黏稠,拉长了血丝滴落着,太后在没有力气禁锢贤太妃,她缓缓松开手,几乎同一时刻与贤太妃一同倒在地上。
乔钺见状,眉头蓦地一紧,慌忙过去,扶起贤太妃倒在地上的身子,喊道:“传御医,快!”
白寰亦冲上来,扶起太后,对素蒲道:“无论如何太后还是太后,叫太医来,快去!”
一场寿宴急转直下,竟变得如此不堪,所有的人几乎都尚未从这场轩然大波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又突然面对后宫两位重要人物毒发当场,所有人都已震惊之极,流云台上慌乱异常。
乔钺吩咐众人离开,容妆迈开步子方要去看贤太妃的情况,却被元旖拉住,元旖冷道:“你已经不是御前的人,不要去掺合这等事情,免得连累我千霁宫。”
容妆与元旖冷冷相对,又看向乔钺与贤太妃的方向,终究妥协,她的确没有资格去管这件事,便只好随着元旖回了千霁宫。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