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贺天野要她重新画那副画了。
原先陈列在美术馆里的那副郑板桥的竹画,哦不对,应该说是她父亲的画即将在展览结束后竞价出。售。
这幅画在市场上的价格已经叫到了五千万,她不禁想笑,如果他们都知道这幅画是假的,他们会怎么想。
五千万的价格,确实能为美术馆赚不少钱。
然而,就在拍卖的前一天,突然流传出这幅画是赝品的消息偿。
而真正的画,是在一个叫叶方悦的手上。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副画应该是她画的撄。
她只负责画画,而贺天野的人负责造假。
有专门的鉴定专家过来看,证明美术馆里的那副画是假的,而叶方悦手里的是真的。
消息一出来,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毕竟美术馆里陈列的那副画,原先也是经过专家鉴定的,被鉴定出来的结果也是真的。
许宁冷笑,这其中肯定有暗箱操作。
这两天贺东跟消失了一样,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更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
打他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应该是又出国了。
周一,心事重重的去上班,总觉得今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刚到公司,就被管青叫去外面见客户。
一直到下午,才从外面回来。
周末的两天,她有些持续的低烧,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
这在外面跑了一个上午,整个人就晕乎的更加厉害了。
管青见她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就是有点低烧。”她捂着额头,趴在桌子上,她现在只想休息一会儿。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精力,继续工作。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下午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走出去老远,依旧有目光在她的背后。
厕所内,捂着发烫的额头,不行,待会儿下班后得去药店买点感冒药。
不然这烧的更加厉害了。
厕所内,是女人八卦的天堂。
她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成为大家被八卦的对象。
“我看那个许宁还不知道,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冷静!”
“这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她表面上越是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慌得彻底。”
前面她还听不懂外面的人说的是什么事情,直到他们将贺东跟叶柔牵扯在一起。
今天上午,贺东送叶柔过来上班,还说两个人举止亲密,在车内接吻。
这就难怪她成为被八卦的对象了。
贺东身份非凡,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普普通通,他们两个在一起,别人只会认为贺东是眼睛瞎了,而叶柔就不一样了。
从读书起,就不缺乏男生追求献殷勤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无论哪一点都比她强上百倍。
叶柔跟贺东在一起,既有点出乎意料,又同时让人觉得很正常。
仿佛他们俩才是应该在一起的。
只不过,她不相信贺东会跟叶柔在一起。
爱一个人,就要彻底相信他。
许宁装作不知道这个事情,从厕所里出来。
好像很巧,越是不想见到的人,就越是会遇见。
她刚回到办公室,就看见从来不出现在他们办公室的叶柔出现了。
叶柔显然还是来找她的,就站在她的座位旁边。
她熟视无睹的走过去,坐了下来忙碌自己的事情。
被许宁无视的彻底的叶柔十分的尴尬,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主动的先开口打招呼,“许宁,我有点事情想找你。”
许宁一脸困惑,茫然的抬起头,“啊,你找我吗?”
她拿起桌子一旁的一摞厚厚的资料,“抱歉,我有点忙,你有什么事情吗?”
叶柔是过来炫耀的,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表,“贺先生有个东西不小心落在我这里了,我想你是他女朋友,应该可以替我还给他。”
叶柔脸上的笑容越是温柔,越是甜蜜蜜,许宁的心里就越是平静。
这应该算的上是情敌挑衅。
真是奇怪了,以前看见叶柔跟左铮在一起,她心里总是会生气,嫉妒叶柔。
但这一刻,她平静的从叶柔的手里接过手表,冷漠的应了一声,“谢谢,我会还给他的。”
许宁的反应似乎跟叶柔所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一时间也有点愣住了。
语气缓和的说道,“谢谢了!”
“不客气。”
许宁不质问她为什么,她就无从讲述出事情的经过。
微微眯起美丽的眼瞳,这个许宁还真是不简单,她还是小看了她。
大概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了今天早上贺东送叶柔过来的事情,在叶柔走了之后,都还纷纷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真是好笑,她自己的事情,他们有必要那么关注么。
若无其事的将手表放进包里,翻开厚厚的文件开始查资料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众人见许宁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免失去了兴趣,纷纷埋头工作。
其实,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情况。
手表,是男人的贴身之物,除了特殊的情况,男人压根不会解开手表。
这意味着什么,她更加明白不过了。
镇定的她被这块手表撞得慌乱起来,对贺东的信任起了一丝的裂痕。
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清楚。
下班后,许宁一个人出了公司。
她今天发短信给贺东,对方也没有回复她,这跟往常的不太一样。
身后有人在窃窃私语,她权当做是没听见,加快脚步。
回家的途中,顺便去了一趟药店。
打开家门,没有听到小蓝的叫声,好久之后她才恍然反应过来,唐乔跟那只肥猫已经搬走了。
还好家里还有点泡面,烧开热水泡了一碗泡面,放在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吃起来。
昨天晚上的那场拍卖,她的那副画以七千多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外国的男人。
可笑的吞了一口泡面,贺天野这笔钱转的还真是容易啊。
看了无聊的新闻,吞了感冒药,洗了个澡困意就上来了。
什么也不去想,直接扑倒在床.上睡了一觉。
半夜,她被热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时间,才不过三.点多,距离上班还有好几个小时。
嗓子干哑的不能开口说话,起床倒了杯热水,继续睡觉。
跟贺东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这几天公司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嘲笑。
仿佛她已经被贺东给抛弃了,叶柔已经成为了贺东的新宠。
就连管青作为长辈都过来安慰她,“贺东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他!”
相信他?呵,她都快不相信自己了。
周六,她约了房东出来见面,说是自己会尽快搬家离开这儿。
房东表示好奇,“不是住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走?”
前不久,他们才付了三个月的房租,这突然之间就退租了。
“抱歉,跟我一起住的姐妹结婚了,我一个人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所以想重新找个地方。”
“原来是这样啊,那行。”
许宁把时间定在下个星期搬走,先让她有一点时间找房子。
房东还是个挺好说话的人,表示可以。
周末,她出去找了房子,看了不少的地方。
还是不能拿定主意,到底住在哪儿。
要么离公司太远了,交通不方便,要么近一点的地方,房租她又负担不了。
后来,她终于找到了一间勉强满意的地方。
在她还没搬进去前,关于左铮的新闻突然冒了出来。
那时,她正在公司里,看到关于左铮死亡的信息时,想也不想的冲出公司。
她真的没想到贺天野会杀人,左铮就这么死了。
她赶到警局时,看到左铮的父母痛哭,为这个突然传来的噩耗而悲伤。
谁都无法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左铮的母亲当场混到。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忽然自责起来,她应该去报警的,而不是畏畏缩缩。
要不是她的怯弱,左铮或许还不会死。
一切,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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