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魂给拉去了,只听他们道:“你有没有听说一个事,昨天晚上有个小卒劫狱,被国主逮到了,结果打个半死,哎呦,那场面真的吓死人了。”
另一个宦官惊讶道:“是吗?那么厉害,看来有些人为了复国还真是蛮拼的,对了,怎么打的,有没有残废?”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大概意思就是那个人被达成了重伤,清闺立刻想起了赫连驿,就喊住了他们:“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小卒,什么越狱,你给我说说清楚。”
“你还不知道吗?昨天有个小卒越狱,被人差点打死了。”“那小卒在哪里?”“关起来了。”“关在哪?你能不能告诉我。”“后山地牢。”
清闺一怔,立刻奔向后山地牢,由于走的匆忙,她忘记拿令牌了,眼看了只有几步之遥,偏偏牢头非让她出示令牌,不然不让她进去,清闺觉得他们太烦人了,不就是令牌吗,拿来拿去都只是个形式而已,为什么实实在在的人要否认,却奉承那虚无缥缈的牌子,到底是她进去,还是牌子进去,越想越郁闷,就跟那几个牢头大打出手。
守牢的人武功有点高,打的时候却都不怎么敢怕伤到她,只因国主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伤她,因此他们处处退让,清闺见他们退让,就钻了个空子闯了进去,进去之后,有人跑去告状,清闺觉得还是应该快一点,不然等会师父来了就完了,清闺抓着牢房里的扶手喊:“赫连驿,是你吗?”
牢里的人抬起眸子看向她,不是赫连驿,却是个陌生人。
清闺立刻知道认错人了,就问赫连驿在哪,那小卒说他不认识赫连驿,清闺挺无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弄错了,也许昨晚惩罚的人根本就不是赫连驿,而是这个人也未可知,唉,这年的头人都是怎么啦,一个送死不够,还有第二个,这璃皇的魅力也太大了吧,都那么落魄了,一个个居然还对他誓死不悔。
边想边摇头,才一转身,整个人都撞到什么,一看,容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面前,他表情淡定,脸是白玉一样的冷:“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事不要来后山,为什么每次你都那么不不长记性?”
清闺往后退了退:“对不起,师父。”
容屿又渐渐的逼近她:“刚才你在喊谁?赫连驿?”
清闺一慌,连忙掩饰道:“没有,只是口误而已。”
“你以为师父耳聋吗?刚才你明明还喊赫连驿,告诉我,是不是赫连驿混到宫里来了,你有没有看见他,老实告诉我。”
“没有,你不要疑心疑鬼。”
“清闺,任何人骗我我都可以忍受,唯独你不行,我那么相信你,也请你对我坦诚一点,如果连你也像外人一样骗我背叛我,那我就真的没有任何的牵挂了。”
“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我骗谁都可以,唯独不会骗师父。”
“但愿只是我多心。”容屿平了平心,发现她有点失落,就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紧张兮兮,走,咱们出去吧,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清闺干笑着,跟他一起出去了,屋里,容屿护着她走到一个桌子旁,桌子上放了一个缸蓝色的金鱼,她捧起玻璃缸天真的看着,看着看着不解问:“师父,这是什么鱼啊,怎么那么蓝呐。”
“这是蓝金鱼。”
“哇,原来这世间还真的蓝金鱼,我还以为金鱼都是红色的呢。”“这世间的鱼实在是太多了,各式各样的,你见过像扇子一样的鱼吗?像蜈蚣一样的虾吗?”“没有。”“改天我再给你一一介绍可好?”“好。”
清闺托着鱼缸看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放下了,容屿伸臂从后面抱住她,她一怔,有点不自在,容屿痴迷的望着她,声音几乎是附耳的:“怎么,几天没亲近,我就不能抱着你了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让别人看见了不好。”“你迟早是我的人,你怕什么。”“师父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那冷宫秋呢,她也应该是师父的人吧。”
容屿沉默着没有搭话,不知在想问题,还是怎么啦,反正捉摸不透。
“我只是觉得师父在骗我,师父一面说喜欢我,一面又要娶冷宫秋,我觉得我想要生活已经越来越远了,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只想要一个平凡安定的家而已,一个累了可以休息,伤了能够倾诉的家,如果师父不能不给我,或者师父的心可以分给很多女人,那我们就此别过。”
“清闺——”容屿忽然喊住她:“我知道你我现在处境很尴尬,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一切都给摆平的,冷宫秋并不可怕,他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清闺苦笑着,感觉他挺为难的,罢了,也许她跟师父的一切真的只是泡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