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放弃了治疗自己的脑癌,同样也因为撞死撞伤人,故意制造的事故,判决下来之后,他就被关进去了。
这几天,家里都是刘良的体弱的妻子照看着,但是两位老人知道自己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活不了多久了,又进了监狱,这样的打击,直接让两位老人撑不住了蠹。
没有多久,父亲自杀,母亲也伤心之下去世,家里就剩了了刘良的妻子和生病的孩子。
刘良的妻子有种万念俱灰的样子,很平静的跟邻居借了钱将两位老人的丧事办完,之后就照顾孩子,平静的没有多少悲伤的样子。
很多时候,她会带着女儿去里面看刘良,她将二老身后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之后告诉了丈夫,而刘良大哭了一场,最后说,“他们这样也好,不用遭罪了。等日后我到了地下,再好好的继续孝顺他们二老。髹”
刘良的妻子含泪点头。
刘良还笑中带泪,对妻子说,“老婆,这辈子我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等下辈子,我一定努力赚钱,让你健健康康的过上好日子。”
“好,下辈子我要做个健康的人,我等着你。”
夫妻二人,没有怨天怨地,他们好像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已经到了最坏的时候了,不管接下来会有怎样苦难,似乎也没有比现在更难接受的了。
刘良和妻子每次见面,都时带着微笑的,他们不会憧憬未来,更多的是回忆过去。虽然过去那么苦,可他们恩爱的很,总能找出苦中作乐的回忆,那些美好,还会说起自己女儿的事情给刘良听,小姑娘已经八岁了,身体不好,从来没有去上学,但是刘良的妻子都会给他买一些书,自己在家里教她。
小姑娘很聪明,若不是身体不好,上学肯定会学习很好。
刘良的妻子几次探望之后,刘良终于在一次会面的时候悄悄的对妻子说,“阿雯,我最近头疼的厉害,我不想再继续遭这个罪了,我想去见爹娘,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刘良的妻子瞬间眼泪流下来,可却笑了笑,隔着对面的丈夫,笑着点头,
“老公,我明白,我明白<="r">。”
刘良如释重负,却眼中也是染上了水光,“阿雯,你和孩子会好的,我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不过,也许我去不了天上,身上背负人命,会下地狱的。不过不要紧,爹娘会保佑你和孩子的。”
刘良的妻子一个劲儿的流泪,却不再多说什么。
刘良在最后对妻子说,“我有很多话还没有对你说完,在女儿最喜欢的那个把日记本上,我留了一封信。”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刘良进去了,刘良的妻子回到了家里,找出了女儿的日记本,也看到了丈夫留下的一封信。
读完信之后,刘良的妻子震惊不已,她慌乱的将信藏起来,怔怔的坐了很久,直到邻居大妈将女儿送回来,她才回神。
看着女儿,刘良的妻子阿雯暂时将这么大的事儿放下,先照顾好女儿。
只待晚上女儿睡着之后,阿雯才重新拿出那封信,再看了许久。
第二天,阿雯接到了电话,丈夫刘良自杀了。
阿雯很冷静的放下电话,默默的流泪许久,然后收拾好自己,给女儿也换了衣服,带着女儿去接丈夫回家。
刘良家已经没有几个钱了,刘良的丧事还是邻居看着可怜,凑起来的费用。
阿雯最后抱着丈夫的骨灰一起葬在了公婆的旁边。
之后,阿雯收拾了东西,带着女儿离开了老家。
至于去哪里了,邻居都不知道,她是夜里悄悄带着女儿走的,而那些被她借钱的亲戚和邻居,在他们走后,心里不由得低咒。但是也没有办法,阿雯就算不走,她也没有钱还给他们。
现在走了,也找不到人,只当那些借出去的钱是做好事了。
刘家这一家子人,也太可怜了。
在阿雯带着女儿离开的同时,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她们母女两个。
平静了这么多日子,还真是怕他们太过平静了。
现在走了才好,走了说不定才更有机会露出马脚。
……
陶夭夭现在还不能走,但是却能下床活动活动了,不过还只是坐在轮椅里。
当初生命垂危的时候,说是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是福大命大了,不求别的。
可真开始好起来了,看着脸上的疤痕,看着身上手术开到的一条长长的红痕,陶夭夭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最近她擦身子的时候,总是会看到身上的那条丑陋的疤痕,看多了,竟然会不知不觉的哭起来。
也许人都是这么贪心的,危险的时候想着活命,活命的时候想的是完全无恙,一点伤疤都没有<="l">。
可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原本美丽的身体上,细致的肌肤上,多了一条那么难看的疤痕,她怎么会不难受?
红着眼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周南看到了,一个厉眸,扫过一旁的护士,护士立刻缩了缩脖子,摇头。
她什么都没做,但是她大概是知道,周太太为什么会哭。
“先生,太太可能是觉得身上的伤疤——”
陶夭夭开口制止了护士的话,“周南,”
护士不敢开口了,看着周南先生近前抱起了周太太,将她放在床上,指节分明的好看的手指拂过周太太的眼角,声音低柔。
护士是专门被派来照顾周太太的,听说是给周先生的妻子当陪护,好多人都说周先生多么可怕,要是照顾不好会得罪周先生,说不定工作都保不住。
她被派来,除了她的优秀之外,还以为她虽然优秀却没有后台背景,那些人不敢来,所以她就来了。开始,确实挺害怕的,现在她也害怕周先生,可看到周先生对周太太的温柔耐心之后,护士觉得似乎这个男人还有这么一面,便不会那么让人害怕了。
不过她也不敢放松,看护不好,周先生那双犀利的黑眸,就足以震慑人了。
此刻,周先生仅仅只在妻子和孩子面前展现的温柔一面,她也不多围观,转身走出了房间,还能听到周先生哄着周太太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听到的人,耳朵都要怀孕了。
周太太真幸福。
周南手指捏着陶夭夭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犀利的眸光在她的小脸儿上扫着,对上她似乎很没有生气的大眼睛,“疤痕会消失的,本来是要等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再做整形手术。不过如果你等不及,我们现在就让那个医生来,好不好?”
陶夭夭还是有些沮丧,声音低低的没有什么兴趣,“脸上的疤痕可以消去,可是身上的也可以吗?”
陶夭夭握着周南的大手,伸进了自己的病号服内,摸着那条长长的疤痕。
“周南,你没看到,真的很难看。”
周南心中一痛,他怎么会没有看到?
当初她被推出手术室,他看到过更脆弱不堪的陶夭夭,身上的伤痕也是,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瞧瞧看过。
周南看到的甚至才刚刚缝合的伤口,更可怕。
可是她不像陶夭夭这样排斥他们,他看到这些狰狞的伤口的时候,甚至是感激的,因为这样,他的小姑娘才会活下来,才会重新回到自己怀中,温暖的,可爱的,鲜活的。
陶夭夭咬着唇,感觉到周南在伤口上来回抚摸,不只是一会儿,像是上瘾了一样,摸着。
“突出来的肉特别难看。”
周南摇头,漆黑的眸子,在陶夭夭的注视下,渐渐的深黯起来。
陶夭夭渐渐意识到周南的眼神变化,她刚才的难堪低落一瞬间消失了,反而是涌上了另外一种情绪,羞的,窘的,又恼的<="r">。
周南一看小姑娘的脸色,就知道她意识到了。
低低的嗓音发出轻笑声,周南嘴唇贴近陶夭夭的嘴角,轻轻的碰触着,同时溢出磁性好听的声音。
“夭夭,你让我在你身上摸着,我不会有别的感觉,我有的只是一种,知道吗?”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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