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看起来娇嫩如花的柔弱女人,居然会要他的命。
毫不留情,直击命门。
以为不过是个弱女子,没放在眼里,太掉以轻心,反误了性命。
他下意识捂住脖子,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林鸾织,脖子里的血止不住汩汩往外流。他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抓林鸾织,嘴巴微微张着说不出半个字。
就在这喘息之间,身下的锁烟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一推,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逃至一边,又是惊恐又是暗自庆幸。
刀疤男往后一仰倒在地上,眼睛猛地睁大,绝望地不肯闭上,然后再无声息。
林鸾织和锁烟对视了一眼,刚想松口气,门“砰”地被打开,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裴池初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诡异的景象,一个魁梧壮汉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身量稍长的女子衣裳褴褛,林鸾织手中握着玉兰花簪子,簪子的前半截还带着血色。
最让他震惊的是,林鸾织的眼里虽有慌意,但更多的是临危不惧。
原先满腔的担心被惊讶所取代。
这不是他熟悉的林鸾织,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就如此胆色和气度。
没有哪个女人会面对杀人还如此镇定,至少他认识的林鸾织没这个本事。
她不是林鸾织,绝对不是。
林鸾织见是裴池初,人一下便软瘫在地上。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虽然也怕,但对方太恶毒了。有得必须有舍,她向来果敢,既然做出了选择,便只能义无反顾了。
“林贵人,你没事吧?”裴池初解下披风盖在锁烟身上,见林鸾织虚弱的样子,不由自主上前扶起她。
他以为最起码林鸾织遇到这么大事,就算不会像从前那样拉着他的衣袖,至少也会解释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何杀人。
可是,林鸾织捂着胸口,不着痕迹地和他保持距离,吩咐道:“还请王爷送锁烟姑娘回去。”
裴池初拧眉,发生杀人这么大事,她居然还能与自己保持如此客套,太反常了。
林鸾织见锁烟还缩在角落里有些发抖,便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柔声道:“没事了。既然我的人来了,他们肯定死的死,跑的跑。你也就回家去吧。”
锁烟显然还没有全回神来,只是木讷地点点头。
林鸾织见状站起身,欲离开满是血腥味的房间,不想一不小心踩在刀疤男的胳膊上。
她眼尖地发现那胳膊上似乎有刺青,而且极为眼熟,熟到隐隐让人心惊。
神差鬼使,她再次蹲下身子,用两个手指微微把刀疤男的衣袖往上拉,赫然是一只花雀。
一只没有爪子,只有两朵石榴花的朱雀。
林鸾织的瞳仁一下子放大然后又慢慢缩小,她抬头,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裴池初:“裴王爷,此事必须彻查到底。”
裴池初瞧着林鸾织对已经死去的刀疤男做的动作,早已惊得如同半截木头楞在原地,再听她这话,狭长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