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是浪费时间。”他说完,端着饭菜离开了。
晏小山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玉轩回到厨房,吩咐完之后,便前往大厅,他掂了掂手中的赤石,会心一笑。
这石头果然管用,他三言两语,那些人便不敢再造次,白玉轩甚欣慰。
厨房师傅正准备熬香菇豆腐汤,冷不防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不用做了。”
师傅回头,看见了晏小山。
晏小山又说了一句,“不用做了。”而后,转身走了……
师傅挠了挠脑门,将手中的香菇放下。
他刚刚放下,便见白玉轩兴冲冲的来了,他脸上浮着笑,“师傅,准备做什么?”
师傅低声说道:“香菇豆腐汤。”
白玉轩将两手将袖口往上挽了半分,面带笑意道:“师傅,可否教教我?”
他双手伸入水中,拿起一个香菇,洗了洗。
“师傅,可是这般清洗?”
师傅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方才盟主大人说不用做了。”
白玉轩手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了,他将香菇放下,反问道:“她不喜欢?”
师傅摇头。
白玉轩将手收回,“我去看看。”
他说完便出了厨房,拐过拐角,迎面正看见容引。
容引背对着他,听见他的脚步声,缓缓转身。
白玉轩笑笑,“你在等我?”
容引没有笑,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左浪死了。”
白玉轩诧异,“是谁?”
“不知道,不过,他的死和玉儿姑娘很像。”
卓念娇被张楚夜所救,没听他提那人,白玉轩走近了几步,“怎么死的?”
容引淡淡说道:“被人拗断了脖子。”
他的语气事不关己,但白玉轩却略略震惊!左浪的剑法并非浪得虚名,一下拗断他脖子的人,也不多,但此人到底是谁?
“你怎么想?容引?”
“没怎么想,反正左浪也非善类,白玉轩,我只是想提醒你。”
“我?你不必担心。”
容引看了他一眼,“白玉轩,这世上可不止有她一个女人。”
白玉轩苦笑,“你若想劝我放弃,还是不要说了。”
容引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问道:“张楚夜当真是张郎?”
“货真价实。”
容引略微沉吟,“这可真是天意。”
白玉轩听后,也浮了笑意,“天公作美,你看,老天都如此帮我,我怎么轻易放弃。”白玉轩拍拍他的肩头,笑道:“我不同你说了,先走一步。”
“白玉轩,”容引见他脚如踩了云朵,叫了他一声,“白玉轩,明日之后,我要同她离开这里,回海棠山庄了。”
白玉轩止了步,又后退一步,“容引,你和骆大小姐何时成亲?”
容引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很快……”
白玉轩仰头微笑,“你们成亲之时,可别忘了给我发喜帖,你们的喜酒我可是一定要去喝的。”
“白玉轩,我记得你答应过孟荆河去喝他的喜酒,但你食言了。”
白玉轩撇了撇嘴,说道:“你的喜酒我怎敢不去?”
容引看他一眼,“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
“我先走了……”白玉轩摆摆手,一溜烟儿的跑了。
院中海棠开的正好,白玉轩四下看看,见无人,便采了几枝,他走到晏小山门前,轻轻叩门。
五声过后,晏小山来应门。
她开门只见一捧海棠,“你?”
白玉轩将海棠放下,露出笑脸,晏小山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进来吧……”
白玉轩跨进门,他将那几枝海棠摆在窗边,晏小山径自坐在桌旁,等他。
“你不喜欢香菇豆腐汤?”
晏小山指尖敲了敲桌面,说道:“白玉轩,能告诉我顽石大师和张楚夜是什么关系吗?”
白玉轩眉眼一挑,没料到她谈起他们,便踱步到桌旁,他缓缓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该晓得,五年前,是顽石大师将丁红英约到古芳榭的。”
“我知道,那好吧,我便换种问法,顽石大师和丁红英是什么关系?”
白玉轩将她面前的茶杯满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他将茶壶放下,才说道:“顽石大师和张楚夜的父亲是好兄弟。”
晏小山握着茶杯的手一僵,她本以为,顽石就是张楚夜的父亲呢!
晏小山呷了一口茶,又开口,“你所说的好兄弟,是你们江湖人讲的兄弟,就好像,”她看了看他,又说道:“就好像你同容引公子,同孟大哥一般?”
“他们不止如此,还师出同门。这本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你若想听,我就讲给你。”
晏小山微微垂首,轻声道:“我想听。”
白玉轩笑了笑,而后开始同她讲起来。
即便他不讲,明日她也会知道,但她却整整听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