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上传来的隐隐疼痛,让我忍不住唏嘘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却被绑在了一个凳子上,而面前站着的是白磊,手里还拿着一只空盆子,盆里还有星星点点的水珠往下滴。
我坐在椅子上,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被白磊绑的是结结实实,双手被丝袜绑在椅子的后背上,双脚也被绑在椅子的腿上。
白磊撞见我在门口边,狂吻着白雪,这一下是彻底恼羞成怒了,白磊伸手给了我一巴掌,朝我身上吐了一口痰,冲我骂道:“你他妈的都和我妹妹离婚了,还缠着她干嘛?”
我闭着眼睛,苦笑一声,心想,没有听红姐的话,我他妈还真是自己找的。
转头看了一眼白雪,此时的白雪正抱着双腿,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双眼空洞无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白磊一把捏着我的下巴,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姜军,你他妈的还是活腻歪了。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剁了喂狗。”
我用力的扭了一下脖子,挣脱白磊的手,接续看向白雪,讪笑了一声,说:“白磊,把我剁了喂狗之前,你要不要先请示一下你妹妹,看看她舍不舍得。”
我话音刚落,白雪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我,还是一声不吭。
白磊扬了扬嘴角,坏笑了一声,说:“我妹妹都不会帮你的。”
说完,白磊的拳头如雨点一般就开始砸到了我的身上,我嘴巴里一声声暗骂,妈的,当初黑皮哥砍掉你的手指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出手救你,最不济,也要先把你的那根断指拿去喂狗,他妈的,现在手指接上去了,好了,又开始攥着拳头子,落到了我的身上。
手脚被束缚住,即便在难挨的拳头,也得挺住。
我他妈的,都是自作孽,干嘛这个时候,来找白雪。他妈的白雪竟然还像是一个没事儿的人一样,坐在哪里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
我心里暗暗的叫苦。
再也忍受不了了,突然对白磊大喊了一声,“白磊,你他妈今天晚上是真想把我交代在这啊。”
白磊冷哼一声,嘴巴里骂骂咧咧,手里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白雪——”我对着一旁旁若无人的白雪,喊了一声。
白雪朝我看了一眼,我往地板上吐了一口混着血水的吐沫,说:“你真打算让我死在这吗?”
突然之间,白雪站起身,把白磊拉到一边,说:“你先回去吧。”
我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天挨的这顿打,是到头了。
可是白磊,却仍旧一脸的愤忿,指着我质问白雪,“你还要这个混蛋干什么?”
白雪也没有解释什么,只管推搡白磊离开,白磊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往我的身上踹了一脚。
白磊走后,白雪站在门口,默默的关上了门,背靠着房门,驻足对我凝视了好久,慢悠悠地说:“今天晚上,我哥哥是来跟我汇报上个月酒吧的收益的,你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我他妈的心里憋屈的要命,一脸的不爽,对白雪说:“你给我松开绑,行吧。”
白雪微微蹙眉,说:“我松开你之后,不许在对我动手动脚了。”
我没好气地说:“我他妈的都被揍成了孙子了,倒是想对你动手动脚,你认为我还有这个兴趣和体力吗?”
白雪慢慢走到我的身后,替我解开了绑在手上的丝袜。
双手得空,我便开始弯腰解把脚和椅子腿绑在一起的丝袜。
胸口和脸颊上传来阵阵地疼痛,我咬着牙,起身去了洗手间,漱了漱口,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的淤青和伤痕,明天真是他妈的没法见人了,中午的时候,还计划着和红姐一起等到明天早晨,去借机董浩呢。
我一边愤恨的骂着白磊出手太重,一边愤恨的骂着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出息,来找什么白雪。
这个时候,白雪走进了洗手间,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药箱。
白雪把药箱放在洗脸台上,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说:“离了婚了,就是陌生人了,你到一个陌生人家里面,上来就对着这一家的女主人又亲又摸,这个女主人的哥哥只是把你打一顿,已经挺照顾你的感受了。”
我转头,对着白雪冷笑一声,说:“既然是陌生人,那昨天晚上,这个女主人还跟一个陌生人上/床。”
白雪面色不改,走到我的身边,打开药箱,拿出一些跌打的药酒,沾着棉签,就往我的脸颊上抹,一边抹一边还说:“谁说和陌生人就不能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