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愣住,赶紧关了手电筒,差点从江钊怀里跳出来,可她突然搂住江钊的脖子,朝着那道身影笑了笑,"闵少啊,这不,约会呢。"
六楼没有灯,饶是快要天亮了,楼道也太过昏暗,朵儿庆幸这样的天意,不让那个人看到她的狼狈。
"约会?"闵之寒的身音饱含了疲惫之后的愠怒,身侧的掌缓缓握紧。
闵少?闵之寒?
江钊就算看不清对方脸上的情绪,也心想不妙,这下子被利用了,闵之寒不是云朵儿的前未婚夫吗?被退婚的事,各豪门名门之间都心知肚明,他的身份可不适合拿来跟她炒绯闻。
"之寒,..."
解释的话还没有出口,朵儿圈着他脖子的纤臂又紧了几分,她突然一抬头,便在他的唇上一啜,吧叽的响。
"阿钊,困死了,我们进去吧。"
撒娇?
江钊起了鸡皮疙瘩。
闵之寒已经觉得头顶冒烟了,他是吃错了药才会担心她,才会半夜不睡觉的查她住在哪里,才会一直在这里敲门,没人开他就像傻子一样在这里等,他还亲眼看着江钊抱着她上楼,居然还不信,还是等。
他是天下最傻的傻瓜,"既然有人护着你,我也放心了,打扰了。"
听着脚步声一梯梯的减弱,转弯,再减弱。
听着楼下有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朵儿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咬着唇从江钊怀里挣了下来,然后用脚跟站在地上的入门脚垫上,埋头开门。
进了门,摁了电灯的开关,方才转身抬起头,看着门口轻皱俊眉的男人,他大概在记她利用他的仇呢,难得诚恳道,"江市长,谢谢,不单是谢谢你晚上救了我,还谢谢你刚才没有拆穿我。"
湿热的九月天,有些闷,让人的心情也有些发闷,江钊这才觉得,她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又何必总跟她计较。
"早点休息。"
江钊说完刚一转身,便听到背后的女孩痛"咝"了一声,没有回头,他的同情心仅限于此,今天救她一命,他们之间也两清了...
朵儿打电话去绝代佳人报告了伤势,请了假,一直到周五,一瘸一拐的去接到弟弟小司杰。
解释了好半天,是家里的酱油瓶子打破了,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
后来回到家,又帅又酷的小司杰放下书包,便把朵儿扶到沙发上去坐着,转身去烧开水,讲起话来酷酷的,"脚不好你不会让灵灵姐姐去接我吗?过完年我就十岁了,以后别去接了,我知道坐哪路车回家。"
朵儿立即坐直,"那怎么行?你长得这么帅,我可不放心,万一被人抢了去做童养夫,得有多苦啊。"
小司杰白了朵儿一眼,"你就是不长进,毛毛躁躁的,你知道酱油一瓶多少钱吗?你那双脚也好意思往那玻璃上踩?真会糟践东西。"
"云司杰,我是你亲姐"朵儿觉得自己要砸墙了
小司杰倒好水,递给朵儿,懒懒道,"我知道,我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从来没有怀疑过。"
朵儿每次跟司杰说话,总会被噎个半死,听到有人敲门,跟遇到救星似的,跛着脚便起身去开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