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么忙,即便是送东西也不用亲自跑一趟啊。
“今天我来是与你谈生意的。”方锦年倒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将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说:“我想买下你手里的另一张调料方子,这是一千两,若是觉得不够,可以再谈。”
乔墨微微挑眉,笑了:“够了。”
东西原本就不是自己研发的,简直算的上是空手套白狼,何况对方又这么爽快,钱确实给的不算少,要价太高,对谁都不好。算上这一千两,先前的七百两,就有将近两千的银子,他自己捣鼓什么生意都够用了。
方锦年见他根本没讨价还价,心下越发喜悦,当下要了方子,也不留饭就走了。
看来方锦年做生意倒是很拼命。
马车一走,村里人又议论了几句便散了。
李雪一直没走,站在院子里也没敢进来,瞧见客人走了,这才进来好奇的打听。
“乔哥儿,那人真是你义兄啊?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我不是帮了他一个小忙,他便记在心里了。”乔墨想着往后与方锦年交往有不少,总不好一直搪塞,反让人越发猜测惦记,便说:“他是县城里万宝银楼的少东家,至于义兄什么的,不过是客气那么一说,我们怎么好当真。”
“万宝银楼?”李雪吃了一惊,对于那传说中的富贵之地又好奇又羡慕。
乔墨不等他再多问,从箱子里拿出两小瓶儿五香粉给他:“这是五香粉,炒菜炖汤都能用,也是人家方老板的生意。之前都是在大城市卖,过两天咱们这边才有呢,这两瓶你拿回去。”
“这怎么行,我不能要。”五香粉是从没有听过的名儿,又装在漂亮的小瓶儿里,一看就是金贵东西,李雪哪儿能要呢。
“不值什么钱,你们家帮了我们那么多,这算什么呀。”乔墨好说歹说,总算让李雪收下了。
等李雪走后,拿了一小瓶儿放在厨房,剩下的就收了起来。
地里暂时都忙完了,难得有几天清闲。
林正也算着家里的银子,那么大一笔巨款,总有些不真实感。林正看的出乔墨有所打算,趁着这两天闲,便问他。
乔墨正打算说呢,见他问就没瞒着:“我看茶楼里的生意不错,蘸糖很受欢迎呢,我想等麦收后去县城转转,买间铺子自己卖。我打算招几个人,毕竟就我们两个做不了多少,还要顾着地里的活儿呢。”
林正虽不懂生意,可每次去送货,茶楼的掌柜都会说蘸糖卖的好,前次刚刚追加了量,每月要三百斤。
乔墨又说:“我想进山一趟。”
“进山?进山做什么?”林正不解,毕竟以前也没见他对山里好奇,不像是要去玩。
“找竹林。”乔墨抿抿唇,说:“我曾经看过一本竹编的书,因为记忆好,倒是都还记得。咱们家麦收后要盖新屋,现今的家具都老旧破损了,我想用竹子做一批新家具。”
林正觉得好似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出,便没追究。对于乔墨,他早习惯了对方各种不凡之处,时不时还为之遮掩一二。
对于附近的大山,林正还是了解的,小时候常在山里打柴摘果子,去年刚回来也没少往山里打野物。离村子近的几座大山都走过几遍,哪儿有竹林自然也清楚。
“有个地方离的近,倒有丛竹子,就是不知够不够用。再往深里去,就多了,那是一片竹林,就是不好往外运。”
“先去看看近处的吧。”乔墨虽有竹编的书,可没实践的手艺,先用点儿竹子回来实验,顺便教教林正。总觉得林正手上功夫很好,或许对竹编也有天赋呢。
两人说定,当天吃了饭就往山里去了。
除了带水和干粮,林正用马套了车,带了砍柴刀。去砍了竹子,人可是扛不动,得用车拉回来。幸而挨着村子的山多有砍伐,树木没那么稠密,勉强也能走车。
春天万物生长,山里的树木已是绿荫盖顶,满地山花野草。
林正熟练的在山中穿行,因为赶着车,难免绕了点路,大概走了两刻钟,眼前出现一丛碧玉般的竹子。乔墨大致一看,少说有几十竿,郁郁葱葱。
林正将车停下,把马放开由它自己去吃草,却也不急着砍竹子,反而拿了几个早准备好的套索往另一边走。
“我去弄几个陷阱,你就在这儿等我。”
“好。”乔墨知道他是去下套,大概能套个兔子什么的。
见着林正走远了,估摸着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乔墨便从空间里将竹编的书取出来,翻到竹子处理的那一页。关于留青、上色都有些麻烦,直接略过,倒是可以对竹子进行简单的防腐处理。
因为是先练手,准备做个简单实用的物件,当翻到某一页,眼睛一亮。
竹编的手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