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金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走到了他们跟前。
“小静,是出了什么事么?”老者声音平缓,当他看到曲江和徐宏伟时还微微的点头示意。
“刘教授,难得今天陪您老出来一趟,我这不就带着我的两个小表弟过来一起长长见识么。”
“哦,那感情好。咱们国家文玩界的人才还是太少了,许多古人留给咱们的宝藏都还未被发掘。要是我能让他们喜欢上这个行当,也算是我为国家发挥最后一点余热了。”刘教授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三人,似乎很是开心。
“您老又说这样的丧气话,再说我可生气了哈。像您老这样的大德绝对能长命百岁!”
“呵呵,人活太久可就遭人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去船家那看看吧。说不定他们又打捞上来好物件了。”
曲江见状,急忙拉着徐宏伟跟在了老者的身后。
这可是张静给与他的一个机会和试探!
要是搞砸的话,对方帮不帮忙都还两说...
江儿,咱们真的要一起跟着啊?
“嗯,多听多看别说话。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要是把今天的事告诉徐叔,他绝对给你张大团结。”
徐宏伟被大团结一刺激,整个人瞬间就老实了,像极了一个乖宝宝。
曲江也是从小居住在江北,对这里倒是十分的熟悉,划船过江那更是信手拈来。
但当刘教授带他们来到船家们那排砖瓦房前时却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要知道他们厂领导层用来办公的房舍可都没修的这么气派。
这平时渡河只收一毛钱的船工们,休息的地方居然这么阔绰。
刘教授带着他们推开了最靠里的一间房门,只见屋里正有几个船工在唠家常。
“你们几个又将活推给徒弟,难道不怕闲出毛病来?”
“呵呵,是老刘你来了啊!快坐,正好我们前几天清河道捞出了些东西,还准备抽时间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先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估摸四十多岁的中年,那黝黑的皮肤显然是个老船工了。
刘教授一听这话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迫不及待的朝中年摆了摆手。
那中年似乎也摸清了刘教授的性子,笑着从里屋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这布包不大,当其被打开后里面也只是包着几片还占有淤泥的碎瓷器。
不过即使物件并不完整,刘教授也依然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然后小心的观察起来。
过了足足大概十五分钟,刘教授将手中的那片碎瓷器放在了桌上道:“小张,你刚刚一直在我傍边,能推断出这瓷器的年代不?”
“这...这应该是明朝的永乐年间的吧?”
刘教授听到张静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淡淡敛去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想要责备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不过这倒是给了曲江一个机会,只见他指着桌上的那个瓷片道:“刘教授,这瓷片上的釉色较深,胎质方面比不上乾隆时期,而且胎骨也相应有些厚。应该是清晚期的作品。”
“那你觉得是官窑呢还是民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