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怒道:“却是为何,莫非看不上老夫的武功”。
这话还真说对了,杨清风还真看不上他的武功。
钟灵在一旁道:“你这人还真奇怪,哪有硬收弟子的道理”。
杨清风道:“岂敢看不起前辈武功,只是在下家族有个规矩,只准学家传武功,不得拜外人为师”。
段延庆道:“好,这好办,那你先跟我回去,等我杀光你的家人,这点规矩自然废除,到时你便大磕其头,再三苦求我收你为徒”,说着一爪抓来,想要生擒杨清风。
杨清风哪肯让他捉到,一招动能冲击出手,击中段延庆身子,段延庆功力深厚,这招只不过将段延庆打得后退半步。
段延庆虽未受伤,心中也是甚是惊讶,暗道:“这小子这招也不知是什么功夫,虽说威力不过尔尔,但却真气外放,速度极快,若是能修到高深处,远胜一阳指多矣”。
段延庆手持铁杖,一杖点来,只见一道气流从铁丈尖飞出,正是一阳指,乃是他家传绝学,杨清风地上一滚,避开了去,他从怀中掏出手枪,手枪一扣,射向了段延庆,只是段延庆速度太快,他哪里瞄得准,这枪打了个空,杨清风连续打了几个滚,又开了几枪,但一来杨清风枪法实在太烂,二来段延庆身法极快,连瞄都瞄不准,枪枪落空。
破空之声不断,那段延庆也是暗暗吃惊,见那少年拿出一个烟斗般的物事,好象是个暗器,却不时在烟头口冒出火光,火光过后便是一声轻响,便见一道暗器飞了出来,只是那暗器实在太快,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他左闪右避,好几次险些被暗器击中,一道暗器正好击中他的铁杖,碰的一声,火光四射,力道之大,震得他手心发麻,铁杖差点被震飞了出去,大大的丢人,。
他心道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未逢敌手,今日竟然差点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真是丢人到到姥姥家,心下怒极,下手再不留情,只是这小子暗器威力实在惊人,纵是他武功高超,一时也近身不得。
杨清风站了起来,且打且走,一连射击了好几个子弹,已经打光了一个弹夹,正准备更换子弹,但那段延庆哪给他更换子弹的时间,只见一道青影飞快的朝杨清风扑去。
钟灵赶忙大叫:“杨大哥,小心”。
段延庆人未近,掌风先至,杨清风已经感到一股恶风扑面而来,连忙一掌击出,只见掌掌相交,一股热浪四溢开来,“噔噔噔噔噔,杨清风往后倒退了七八部方才止住脚步,那段延庆却是文丝未动。
段延庆铁杖往地下一捅,深入山岩,竟捅下去了铁杖的五分之一,这一手神功,将杨清风与钟灵二人震得不轻。
段延庆道:“好小子,竟然能硬接老夫一掌,怪不得能打伤我四弟,也罢,你若能再接老夫三掌,老夫便饶你性命也未偿不可”。
杨清风道:“好,那小子就斗胆接前辈三掌”。
段延庆左手持杖,左手一掌击出,这一掌看似看似平常,实则常力笼罩八方,杨清风提足真气,一掌击出。
感觉掌力排山倒海而来,忙加大了内力输出,又后退了五六步,才止住了脚步,胸口已经是气血翻涌,他连忙运转功力,强行压下了这口血。
不是他不想使用北冥神功来吸段老大的功力,而是对方掌力实在威力太大,自己若是运用北冥神功来吸对方的内力,对方这一掌爆发出来的掌力涌入体内,非挤爆自己的经脉不可。想要安全的使用北冥神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段延庆道:“好,不错,这是第二掌来了,小心了”。
杨清风提起真气,又与他对了一掌,这一掌却将杨清风击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过了三分钟方才爬起。
钟灵哭道:“杨大哥,你没事吧”,她冲过去抱着杨清风的脖子,挡在了杨清风身前
杨清风一把将她推开,对段延庆道:“来吧,还有一掌”。
那段延庆铁杖往背后岩石上一点,身子便如同大鸟般扑将过来,这次他用了双掌,双掌竟散发着暗红之色,这是他早年在塞北一异人处学得的掌法,叫赤焰掌,狠毒凌利,人若中之,毒火攻心,五脏六腹无不如焚,七天七夜之内,必血管爆裂而死,只是这一招极为消耗功力,他功力不足,尚未练到大成,因此极少使用,今天居然用了出来,显是已存了必杀之心。
杨清风哪敢轻视,全身功力集于双掌,对了上去,只见听卟的一声,杨清风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跌到了江岸边,喷出一个鲜血,双手衣袖被震得粉碎。
杨清风胸口疼痛难耐,慢慢的站起,说道:“前辈果然神功盖世,在下佩服,只是该遵守我等约定了吧”。
那段延庆心道:“此子年轻轻,就有如此功力,想必那北乔峰南慕容也不过如此,若留下他,必是心腹大患,只是我与他已有三掌之约,若是食,徒糟天下人笑话,罢了!今日被饶了他,他日若再遇他,必杀之”。
此时他要杀杨清风易于反掌,只是刚才约定三掌,自己若要杀他,便是无信,段延庆虽然是个大坏人,但却自恃宗师身份,不宵失信于晚辈,因此只哼的一声,便准备离开。
此时却听一人道:“大哥,万万不能放过此子”,只见一道人影闪过,正是云中鹤,这影子冲向杨清风,一掌便打在了杨清风胸口,杨清风毫无还手之力,被击飞了出去,掉入江中,那江水水急流高,浪涛滚滚,不消片刻杨清风已经没了踪影。
钟灵见杨清风被掉入了大江,肝胆欲碎,撕心裂肺的叫道:“杨大哥,我来救你”,说着纵身一跳,跳入了大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