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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鹤喝道:“十弟,不可妄动。先上去再说。”范松哪里肯听,额头沁汗,神力尽发,依旧拔之不出。
张乘云得意非凡,怪声怪气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老人家都不敢招惹风小前辈,你偏招惹,这还是风小前辈看在我兄弟面上略予薄惩,否则早要了你的小命。”
他先前单是畏惧段子羽,此际见风清扬如此了得,大骇之下,益发得意,认定自己甘居晚辈实属英明之举,人家轻轻一抖手便弄得范松生死两难,倘若九阳白骨爪施将出来,那还得了。
是以不失时机大捧特捧风清扬,至于哪方是敌,哪方是己便无暇顾及了。
赵鹤等人气得鼻内直冒黑烟,却又莫奈他何,复见范松狼狈不堪的样儿,不由得神情沮丧,
五岳各派中人欢然轰笑,人人仰望范松,饶有奇趣,均为他思谋脱身之策,竟尔连身处围中亦忘在一边。
忽听得一个刺耳的声音道:“范松,老实呆着别动,本尊救你来也。”
众人仰首一望,崖顶站立一位身着黄龙锦衣,白发如雪的老者,赵鹤等人立时肃穆垂手,恭声道:“属下恭迎魔尊神驾。”崖上崖下跪倒一片。
那老者扬声道:“免礼平身。”
赵鹤等人方始起来。风清扬大是诧异,却见周遭人等无不面色峻变,如遇鬼魅,悄声道:“大师哥,此人便是你说的擅使吸星大法的魔尊吗?”
成清铭面有惧色,沉声道:“噤声,切记万万不可与此人交手,待会儿你与弟妹冲出。
“我瞧金、银二神魔对你颇为忌惮,不会死力阻你,冲出之后,有多远逃多远。”语音已然发颤。
风清扬不信道:“此人当真神功盖世,无人可敌?”
成清铭强自镇静道:“除非段师叔、张天师这等高人,否则无人能对付他的吸星妖法,你切不可多事,今儿个我们能逃出一半便万幸了。”
当下与各派掌门私下商量,各派分头冲出,各自杀开血路逃出再说。各派复调人手,准备强攻关口。
风清扬神功初成,不知畏惧为何物,见众人惶惶不可终日,心下忿然。
被一老者吓成这等模样,还谈什么联盟抗魔?与慕容雪商议道:“待会儿你我会会这煞星,我就不信他是不死神仙。”
慕容雪自是欢然赞同。
却见那老者垂下一条绳索,手腕一抖缠在范松身上,左手却牵住一教众手腕,一溜一百余名教众牵手相连,站成一排。
宁清宇讶然道:“这煞星何以对自己手下也施起吸星妖法来了?”
成清铭等亦骇然不解,慕容雪笑道:“他自己功力不足,自然要借用别人内力了。”
她虽不知“吸星妖法”为何物事,但她与风清扬双修日久,功力可以互补,便以为天下功法皆同此理,却不料误言误中。
成清铭叹道:“此贼已丧尽天良,实为妖孽,对自己手下也如此凶残,魔教多行不义,必遭天谴。”
蓦然间奇景突现,陡听得震天价一声大喝,恍若平空一声霹雳,风清扬等向上一望,不禁齐地怔住。
但见那黄衣老者右手抖动,左右一振,先时站成一排的百多人登时飞起,手手相连,如同一条人绳,在空中荡来荡去。
轰然一声巨震,范松连同板斧蓦然飞起,光滑如镜、坚硬似铁的岩壁现出半丈左右的大洞,拳头大的石块泼天价落下,下面仰望的人奔走避之不迭。
黄衣老者右手一扬,如提小鸡般将范松提将上去,左手一松,悬空摆荡的百余名日月神教众猝然摔入谷底。
赵鹤等人齐声喝道:“魔尊神功,盖世无敌,亘古至今,天下一人。”
黄衣老者捻髯微笑,煞是得意。
这一手实为生平得意之作,至于损残百余条性命,在他心中浑不为意。
五岳各派中人无不面色如土,见地上被吸干内力的教众,均已摔得面目皆非,血肉模糊。
饶是风清扬和慕容雪胆大如天,亦不禁心中骇绝。两人心中均闪过一个念头:“妖孽”。
黄衣老者高声道:“尔等退开,放这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出来,莫让他们说本尊仗地势之利欺负他们。”
赵鹤等应声退后,崖谷之上的教众亦徐徐后撤。
成清铭等长吁一口气,不意魔教竟尔舍弃地势之利,否则居高临下,扼住关口,五岳各派怕是要全军尽没于此谷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