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起内力,微微摆动。
这手法乃是武当秘传,他自“还施水阁”中看书学来,据书上说,当年张三丰真人曾以此法救治他的三弟子俞岱岩,那是百试不爽,只要内力深厚,纵使新断气之人也能还魂片刻。
哪知慕容绝伤势极重,风清扬的“鹤嘴劲点龙跃窍”直摆到二十余下,慕容绝仍是毫无动静。
桑小娥道:“我来试试!”
她自风清扬的大师母张宇真处学得救的扶伤之术,运用之妙也是医林中数得着的高手。
当下双手捏成剑诀,掌心向下,两手双取慕容绝腮上牙关处的“颊车穴”,阴手点过,立即掌心向上,翻成阳手,一阴一阳,交互变换,翻到第八次时,慕容绝终于张开了口,缓缓将丹药吞入喉中。
风清扬与雪儿、秋梦一直在旁提心吊胆,这时“啊”的一声,同时叫了出来。
过了好半日,慕容绝悠悠醒转,眼前模模糊糊地见到雪儿等人,含含糊糊地道:
“我……我还没死么?”
慕容雪喜极而泣,道:“爷爷!你好了!你好了!”
风清扬右手一直搭在慕容绝的腕脉之上,这时觉得他脉象虽微,却已跳得甚是平稳,当下松了一口气,知道他这条命算是拣回来了。
他沉思片刻,对慕容雪道:“雪儿!这里风大露重,还是将爷爷背回房中静养才是。”
慕容雪点了点头,风清扬运力于臂,将慕容绝轻轻抱起,脚下放松,行得又快又稳,没有一丝一毫颤动,将慕容绝重又抱回到秘道下面的瓦舍之中。
慕容绝躺在床上,过不多时便沉沉睡去,雪儿轻声问道:
“娥姊姊!我爷爷伤势怎样,多久才能复原?”
桑小娥面有忧色,缓缓道:“爷爷性命已然无碍,但他这次实是伤得极重,非静养半年才能复原,不过他真元有损,武功嘛,怕最多也只能恢复八成了!”
雪儿点点头道:“这已是最好。娥姊姊,今日若非你在,我……”
话未说完,双膝一曲,盈盈拜倒。
桑小娥惊道:“这算甚么?雪妹,快快起来!咱们姊妹一家,怎么好如此呢?”
此后的几日之中,四人轮番护理慕容绝,慕容雪更是衣不解带,席不暇暖,殷勤周至。
眼见慕容绝虽仍不能开口说话,却是一日好似一日,四人心中均是十分喜慰。
这一日,雪儿服侍爷爷喝过了燕窝鸡粥。
过不多时,慕容绝便沉沉睡去。
秋梦守在一旁,见雪儿双目深陷,脸色苍白,知她这些日子以来极是疲劳,甚是怜惜,轻声道:
“雪妹!爷爷睡了,你也去好好儿睡一觉吧!这里我来守着。”
雪儿回眸一笑道:“有劳姊姊了。”
转身出了慕容绝的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心力交瘁,委实倦得狠了,脑袋沾上枕头,便即睡着。
她这一觉睡得好长,好甜,迷梦之中,恍恍惚惚地看到风清扬轻袍缓袖,神态飘逸地缓缓行来,双手把她搂在怀中,亲吻个不住。
她又是激动,又是羞涩,也不抗拒,只任郎君温存。
过了一刻,觉得风清扬的双手抚上身来,遍体摩娑,一股热力油然自丹田升起,浑身酥软。
她一把将风清扬搂在怀中,昵声道:“风郎!风郎!”
这时耳边一人轻声笑道:“雪儿!我在这里!”
她本来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真的有人答话,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便清醒了。
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头上方一张脸棱角分别,眉目清俊,正自含情脉脉地望向自己,却不是风清扬是谁?
她神智一清,已觉遍体生凉,低头一看,不禁大羞。
其时正当夏季,外面酷暑难当,此处地势虽低,较为凉爽,那也甚是苦热。
睡觉之时便和衣躺倒,哪知此际非但外衫尽除,亵衣也已被弛去,罗裙半解,香带轻分,一具白玉般的女儿身体已尽数暴露在外。
外间正是苦夏无比,纱账之中却是春光洋溢。
她已知这无行浪子趁自己熟睡之际,爬上床来,将自己衣物除去,转念之间双颊生晕,啐了一口道:
“小鬼头不怀好意,趁人家睡熟来动手动脚。我要叫啦!”
她嘴上说得虽然硬气,但被情郎抱在怀中,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早已心魂俱醉,万分乐意,一双剪水明眸婉媚如丝,声音又涩又滞。
风清扬笑道:“你叫啊!我不信你舍得叫!”
他一见雪儿醒来,谨慎之心登去,放肆之意横生,双手齐动,三下五除二地已将雪儿内外衣衫全然除去,将她一个白玉羊脂般的娇躯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慕容雪不言不语,把头垂在一边,一任他上下其手。
待得被他紧抱怀中,“嘤咛”一声,犹如饮了佳酿一般薰然而有醉意,神魂飞越,浑不知身在何方。
慕容雪与风清扬一年不见,空闺独处,种种难熬,不能尽述。
此际一被意中人摩娑揉捏,只觉四肢四骸全都懒洋洋地没有一丝气力,压抑了许久的情欲有如决堤洪水一般迸发出来。
二人阴阳成道,龙虎交济,使出“夫妻双修大法”,款款动作起来。
两人正自情浓之际,房门“吱呀”一响,桑小娥的俏脸露了出来。
她一见二人这般姿态,脸上登时羞得有如大红布一般,格格娇笑道:“啊哟!真对不住,我打扰两位雅兴,这可来得莽撞了!”
关上房门,转身便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