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吹到身上稍有些凉,不过两个人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凉意,因为一颗火热的心在跳动。
“你?”两个人同时张开嘴来,想说什么,却又同时闭上了嘴巴。
“思齐兄,你先说吧。”夜色之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对方自然也看不清自己,这让黄凤舞觉得交谈起来无比的轻松。
“呵呵,我是想说,现在的女孩大都养于深宅,唯独凤舞你,为何却喜欢舞枪弄棒,喜欢做男儿之事?”明朝时百姓们深受程朱理学束缚,女子少有黄凤舞这样特立独行。
“思齐兄是嫌弃凤舞野蛮,不够矜持吗?”
“哪里的话!我很欣赏凤舞你这样的个性,在我大明,对女子的束缚实在太重,三从四德姑且不说,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很多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有个性可言?”
“思齐兄的话可真是独特呢,”任思齐的话让黄凤舞心中窃喜,“我生于武将世家,小时候家父把我当作小子来养,所以从小就开始练武,时间长了竟然成了习惯。长大后,家母经常教训我,让我读读《女训》,学些女红。可是让我看兵书战册可以,读《女训》却读不下去,握惯长枪的手再也拿不起针线!”
“伯母是不是常说,你现在这样将来怎么能嫁出去啊?”任思齐调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黄凤舞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后顿时害羞了起来,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想当然尔!”任思齐哈哈笑了起来。
“你!”黄凤舞顿时气结,眼珠一转,发起了反击:“听说你也是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却如何出海,做起了武夫之事?”
“我嘛,”任思齐叹了口气,“出海并非吾愿,阴差阳错而已。”
“长夜漫漫,正好可以听听思齐兄的故事。”黄凤舞俏皮的笑着。
“好吧,既然你愿意听,我就给你讲讲。”反正睡不着,顶着繁星,听着海涛,和美女聊天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想当年,咱十六岁就考中了秀才,在整个鄞县城可以说无人不晓。中了秀才不久,家父就去世了。我一边守孝,一边读书,等着孝期过后参加乡试。读书之余,也常和同窗好友聚上一聚,或饮酒赋诗,或弹琴弄乐。”
“谁知这天,我酒醉醒来,突然发现有歌姬死于身边,然后便被人送到县衙。”
“功名被剥夺,打入死囚牢,订婚多年的妻家也和我退了婚。那一刻,我只觉得生无可恋。”
“监狱之中,牢头打骂,犯人欺凌,我一怒之下杀死欺辱我的犯人,伙同其他犯人越了牢狱,便一路逃到大海之上。”
“在海上,与海盗搏斗,和荷兰人激战,我侥幸立下些功劳,得到兄弟们的看重。在吕宋,遇到逃亡的明人,说服舶主带他们回大明。和荷兰人一战,傅舶主阵亡,我便和一帮兄弟自立了门户,有了自己的海船。”
“回到大明后,在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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