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依旧成日混迹于脂粉堆中,再没有来找过我,他混得很好,名声起得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他唐若风流不羁的名声就算是给传开了,可谓是家喻户晓,成了宛城里最有名的风流公子哥,换言之,也就是最混账的浪荡子。
我想,唐若果然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他跟我,原本就不是一个路子的人,这会儿子,各归各路,也挺好。
而唐若之所以,会成为宛城里最混账的浪荡子,或许是因为唐若出手阔绰,也或许是因为唐若皮相俊朗,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一掷千金买下倚红楼里花魁的初夜,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唐若这小子可是真是够有出息的。荒唐到这份上,他同那些富家少爷们究竟又有什么两样?
我这厢正对唐若有些莫名的怨怼情绪,转眼却又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没有心思去操心他人的事情。
那一日,我依然在店子里唱着小曲儿,却不知为何唱着唱着,面馆门前就忽然来了一个衣着金灿灿华丽丽的富家公子,长相尖嘴猴腮,眼睛就像一条缝,身材跟竹竿似的,若是没了这身华丽的衣裳撑着,只怕是一根木头都是搬不动的,要做活路为生,估计得饿死。
那富家公子同我挤眉弄眼好半天,那原本就细成一条缝的小眼睛,被他挤得就像湖面的涟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差点没让我把曲子给唱破音。
等我唱完一曲之后,那富家公子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玉镯,也不同我多言,上来就要往我手上套,弄得我是啼笑皆非,以为这公子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哪有这样乱送镯子的?即使要送,为何宛城里那么多姑娘不送,送给我一个面馆里的煮面丫头做甚?这公子怎么这般想不开?
在我百般推脱之下,总算是打发了那富家公子离开,我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却不曾想,第二日,这富家公子又来了。
他大概是会错了意,以为我是不喜欢玉镯,所以这一次,他将玉镯换成了金钗。那富家公子仍旧是用他那波浪一般的,让我直起鸡皮疙瘩的眼神使劲瞧我,看着他那黄鼠狼般的殷切,我却只觉他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我与这些个公子哥,绝然不可能是一路人,他们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虚情假意的,谁知道是哪根筋不小心搭错了,跑我这儿寻开心来了,若不是不想给爹爹惹麻烦,我定一扫帚将他给赶出去,让他再不敢上这儿来撒野。
而最让我感到头疼的是,这些吃饱了没事儿做的公子哥们,简直就像是约好了似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不厌其烦,没完没了,花样百出。
我对他们客气疏离之余,态度也不大敢真的太过强硬,毕竟他们还算是规矩,也没毛手毛脚占我便宜什么的,只不过是总想送我东西,好似我若收了谁的东西,就被谁买走了似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稀奇的,就成了这些公子哥眼前的红人,让他们连秦楼楚馆都不去了,成日在我跟前白费力气,瞎折腾。
大概是贪一时新鲜,心血来潮,就像是吃厌了山珍海味,偶尔想换换青菜豆腐,调戏调戏良家少女。
怎么,脂粉堆里如今变得那么不招人待见么?我看着也不像,唐若不也还好好的在那待着么,这种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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