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小人行径,难怪皇上也将他看穿,从此再不得重用。”却是半字也不提卢晏到底是如何得罪他的。
小人行径?杜子衿听了心中冷笑,依这卢晏前世对付齐王和三哥的行事手段,他的确称不上君子。
“哦?卢御史当年的勇举绚兮倒是也曾听得长辈们说过,原来此卢晏便是彼卢晏,御史的才智勇气,绚兮一直甚为佩服,不想今日在此一见。”杜子衿含笑惊奇的赞道,目光落在安橙心茫然不解的俏丽脸庞上,空冷的笑意才带着一丝真心。
“这……”张御史当下目瞪口呆,原本他还指着两个小姑娘身份虽然尊贵,但是年幼无知,且可糊弄,却不料剧情完全不按他所预料那般发展。
“多谢郡主谬赞。”卢晏倒是依旧那副不喜不悲的模样。
“郡主不要被小人蒙蔽……”张御史不忿情况急转之下,无端让卢晏这小人占了便宜,张开便要再行污蔑。
“住口,张御史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信口雌黄,污蔑同僚。”杜子衿突然笑容一敛对着张御史毫不留情的疾言厉色呵斥,“若非今日中秋盛典,绚兮非把你这排挤同僚丑恶无耻的嘴脸呈报给皇上。今日你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张口就来谩骂同僚,一口一个伪君子,小人,难道皇上千挑万选出来的朝臣都是这等胸襟素质?宫宴时间由晚上改为中午,卢御史之举帮了多少人可在今日与家人共度中秋,同享天伦?既然卢御史晚上可陪母亲庆贺生辰,这中午参加宫宴又有何冲突?何来虚伪一说?”
杜子衿对着张御史咄咄逼人的态度连带一同长大的安橙心都被惊到,张御史涨红了老脸说不出话来。
卢晏悄悄地看了几眼竭力维护自己的杜子衿,十年了,他不敢声辩。其实只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世人非得误解抹黑他,所有的委屈说不得。人情冷暖,圣上的离心更让他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却不想,今日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竟能如此理直气壮的维护他,说他帮了许多人,说他入宫参加宫宴不虚伪。
但凡只得这么一丝认同,让他冰寂了十年的心一瞬间回暖。
张御史心中又怒又妒,更怨杜子衿无知短视,可是人家是一品郡主,他不敢得罪,只得灰溜溜的认了错快速逃离现场。
“多谢郡主今日维护之恩。”待张御史离开,卢晏才正儿八经的弯腰作揖致谢,脸上不复最初的淡漠,有的只是由衷的感谢。
“卢御史不必客气,绚兮只是实话实说,亦看不惯小人搅事罢了。”杜子衿淡然的摆摆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她心知,像卢晏这般个性顽固的人才,绝不是她一朝一夕施以小恩小惠就能收服的。来日方长,且她本意并不想收服卢晏,只是在将来的某日狭路相逢的时候,不要与她为敌作对便可。
两人就如萍水相逢的所有人一样,淡淡的道别。
杜子衿拉着满腹疑问的安橙心朝永承殿的方向快速赶去,时辰不早了,大家应该都到了。
果不其然,到了地方,已经济济一堂了,安夫人早就已经焦急的候在殿门外了。
“就是你这个不知打哪来的野丫头,耽误了本小姐的时间,害的我差点赶不上宴会。”还未等安夫人上前询问,旁边又传到一道尖利不和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