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六点的飞机。两人这一夜都睡得不安稳, 天还未亮便起身了。坐车到了机场后, 广播已经开始提示搭乘伦敦航班的乘客换登机牌。陆芷柯放下手中提的包,给了顾年年一个大大的拥抱。顾小年儿颇为别扭地推了两下,无果后轻轻环住了对方。机场人来人往, 这样静静相拥的情景随处可见,看到的人大多只以为是闺蜜亲人分别。
“行了, 赶紧去吧。在飞机上吃点东西,一会儿要飞十几个小时呢。”顾年年看时间差不多了, 轻轻推开了对方。
陆芷柯笑笑, 附在她耳边低语:“乖乖等我,少出门......”满意地看到对方泛粉的耳垂,转身朝检票口走去。
顾年年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待到人消失在视野中后, 转身离去。
她一大早起来还没吃早饭,回家后却有点懒得做, 吃了几块面包算事。打开电视换了一遍台, 无奈地放下了遥控器。上电脑玩游戏,三分钟被ko了。顾年年无奈地关了电脑,盘算着怎么熬过这无聊的一天。
她没用思考太长时间,柳雪打过电话,表示孕妇要去修理外形, 急速召唤顾小年儿前去。
柳雪这几天被两家老太太伺候得不错,人整个胖了一圈,尖俏的小下巴也圆润了不少。她一看见顾年年就开始大吐苦水, 并义正言辞地指责了对方关键时刻不与好友同甘共苦的无耻行径。
顾年年瞥了她一眼,“少给我扯淡,我要是去了,你家老太太得把她家里所有雄性生物都给我介绍一遍。”
柳雪撇撇嘴,“切!还雄性生物......顾小年儿我警告你不要在我孩子面前提这种不文明的兽类词汇,胎教知道不!”
不文明的兽类词汇......顾年年震惊了,原来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她和柳雪说话的时候竟连个畜生都不如。
柳雪自从怀了孩子后,就觉得自己哪儿都不对劲,尤其是外在形象,恨不得一天洗二百遍澡,把自己熏成一颗香草。今天一大早在镜子里左照右照,忽然发现自己的刘海左右不对齐很不精神,严重地影响了胎教,于是拉上顾小年儿去了理发店——顾小年儿听了她的理由后,沉默了半天才淡淡道:“你当初剪得是斜刘海。”
柳雪:“......”
理发店的小伙子一头黄毛,外形典型的朋克风,性格却很开朗,一看见柳雪疑似孕妇的打扮,急急迎了上去,口里说着“阿姨您小心”,无视对方顿时黑成炭块的脸,殷勤地把对方安置到椅子上。
“理发!”柳雪余怒未消,口气十分暴躁。
小伙子不明状况,想到自己老姐怀孕时的那股子暴脾气,赶紧向对方悄悄投去一抹“我懂得”的同情眼神。顾年年在旁边看着他两互动,憋笑憋得牙都抽抽了。
“阿姨您剪头发还是剪刘海?”
“剪刘海......小伙儿,虽然你长得挺嫩,但你姐姐我怎么看也没老到被你叫阿姨的份上吧!”
小伙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这位——大姐!”
“......”柳雪败了,随他去吧。
“那大姐——你要齐刘海还是斜刘海?”
柳雪本来想弄齐刘海,后来一想到自家老妈念叨着露天庭有出息什么的,忍痛道:“算了!给我弄短点就行,千万别遮眼睛眉毛。”
“哦,不遮额头行么?”
不遮额头的刘海......柳雪回头嫣然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小伙儿挺幽默哈,告诉姐姐,对这个世界还有啥想说的话?姐帮你转达!”
小伙儿悚了,赶紧埋头苦干,刷刷两剪子把头发料理完了。柳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懒懒一指顾年年,“小年子,快给哀家付钱!”
顾年年觉得自从这姑娘怀孕后,那张脸长得越来越像臀部的两块肌肉。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绿色纸币,笑道:“我懂你的意思——咱两的交情说借就太伤感情了。既然如此,这钱不用你还了!”
柳雪拿着那一块钱目瞪口呆,“我说顾小年儿,你这是在□□裸地侮辱我!你好歹也给我借十块吧!”
顾年年也呆了,她皱着眉头,很是不赞同道:“小雪——感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个形象?我就算是再恶劣,也不至于侮辱你十次吧!”
“......胎教!”柳雪深呼吸,咬牙切齿地告诫自己。
小伙儿膜拜地看着顾年年,这才是淡定的王者境界啊!
之后她又陪着柳姑奶奶好一通乱转,直到方格催过无数个电话柳雪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顾年年被她折腾地身心俱疲,一回家就倒床不起。她看了看表,估摸着陆芷柯差不多快到伦敦了——陆芷柯说在那边安顿好后会和她联系。
随手打开电视,新闻台正报道新疆劫机事件,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趟航班,心却还是揪了起来。愣愣地拿起手机,握得手心都出了汗。直到oppo铃声响起,听到那个熟悉的磁哑声音时,人猛的放松下来,气力逐渐从身体中离去。考虑到时差问题,匆匆地安顿几句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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