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县令趁热打铁,将自己刚才的猜测条理分明的说了出来。按照他的经验,证据已经充分到了如此地步,宋鲲应当无法辩驳了。不过既然宋鲲是扶苏公子,则必非常人,说不定是要辩一辩的。于是县令已经预先在心中想好了一番说辞,只要宋鲲开口争辩,他必定驳的对方哑口无言。
然而,宋鲲缺没有争辩,而是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宋鲲心想:“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秦人有什么超凡的想象力。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倒也对,穿越时空这种概念,太科幻了。对于焚烧诗书,以吏为师的死板秦人来说,实在是难以想象。”
蕲县令见宋鲲沉吟不语,心中有些不安:“难道错了?”
这时候,宋鲲终于微微一笑,说到:“大人明察秋毫,机警非常,不愧为一县之长啊。”
这话一出口,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是扶苏。
蕲县令喜极而泣,情不自禁拜倒在地。旁边的小吏也跪在旁边,说了一些初见公子时,便觉得气质非凡,不同寻常之类的话。
宋鲲哭笑不得的将这两个人扶了起来,嘱咐道:“时机未到,我的身份,暂时不要四处宣扬。”
蕲县令连连点头:“明白,下官明白。”
随后。蕲县令开始和宋鲲回忆昔日始皇帝尚在时候的美好生活。那时候,黔首们老老实实,每日只知道交粮纳贡。官员们依律办事,谁也不敢心怀鬼胎。各地豪强皆战战兢兢,畏官如虎。哪似今日这般,黔首起兵造反,官员犹豫观望,豪强首鼠两端。唉,大乱之世,如履薄冰,一不小心便人头落地啊。
宋鲲淡淡的附和了几句,这倒不是他故作高冷,而是蕲县令所言,涉及到很多始皇帝时期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啊。
蕲县令见宋鲲反应平淡,浑不似当日深夜招降时候口若悬河的模样,也不像是平日里那种平易近人的态度。顿时有些纳闷:“难道我点破了公子的身份,他对我有所不满?”
想到这里,县令顿时惶恐起来了。
幸好旁边的小吏小声提点了一句:“大人,公子或许是想起先皇,心中有些悲伤。”
县令一拍脑门,连连向宋鲲告罪:“该死,该死。公子恕罪。”
宋鲲摆了摆手:“无妨。”与此同时,他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讨论秦始皇时代的事了。
他扭头看了看那小吏,微微一笑,说到:“你倒机敏,不知姓甚名谁?”
那小吏心中激动,上官对你感兴趣,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啊。于是他躬身说道:“在下姓司马,名喜。能读书识字,记诵律法,因此在县中做了小吏。”
宋鲲点了点头:“好,我记得了。”
宋鲲又看向蕲县令:“你我相识已久,倒不知你尊敬大名?”
蕲县躬身答道:“下官姬友。”
“咳咳……咳咳……”宋鲲正在喝水,差点被呛死。
蕲县令却睁着无辜的大眼,问到:“公子?公子无恙乎?”
宋鲲摆了摆手,强忍住笑意道:“好名字,好名字。”
三个人已经表明了身份,互通了姓名。不知不觉间,距离就拉近了。毕竟大家都是秦人,目前身在楚地,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至少……姬友和司马喜是这么想的。
姬友和宋鲲又说了两句闲话,然后忧心忡忡的说道:“公子,下官在蕲县,已然算是个闲人了。每日喝酒赴宴,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却无人将下官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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