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必须韬光养晦。你可明白了?”
葛婴捂着脸说道:“孙儿明白了。”
葛太公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有大志,自然是好的。若葛氏能主宰天下,老夫当然乐见其成。然而,谋国者最忌志大才疏,自不量力。胆小怕事,尚能自保。狂妄自大,必遭灭顶之灾啊。”
葛婴点了点头,问道:“那么依太公之见,我等如何应付陈王?难道要我也来一番负荆请罪?”
葛太公思索了一会,说道:“陈胜此人,生性多疑。哪怕宋鲲不用反间计,陈胜也已然在猜忌我葛氏,毕竟义军之中,葛氏独占七成。至于今日之事……若你负荆请罪,岂不是自认有罪?陈胜必定疑心更重。”
葛婴听得有些心慌,不知如何是好。
葛太公说道:“为今之计,唯有葛氏自行削弱实力。如今我有七队兵马,只留下三队。陈胜或许可以放心了。”
葛婴吃了一惊,说道:“太公要交出兵权?”
葛太公摇了摇头:“葛家军俱为葛氏子弟,即使我交出兵权,陈胜亦无法指挥。你随我来吧,老夫自有计策。”
葛太公带着葛婴,径直进了县衙。
葛婴风尘仆仆回来,也没有梳洗,便这样满身疲惫的走到了陈胜面前。
陈胜满脸微笑,说道:“葛将军回来了?”
如果不是经过葛太公一番提点,葛婴根本看不出来,这笑是皮笑肉不笑。
葛婴行了一礼,说道:“见过陈王。”
陈胜热络的很,招呼着人马上置办酒席,为葛婴接风洗尘。
葛太公呵呵一笑,对陈胜说道:“葛婴刚刚回到城中,听说宋鲲使了一招反间计,来不及梳洗,便来向陈王解释了。”
随后,葛太公将当日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陈胜笑道:“陈与葛,亲如一家。我与葛婴,便如兄弟一般,又岂会中了宋鲲的诡计?听闻葛婴回城,本王心中只有欢喜,岂有怀疑?”
于是众人一齐大笑。
表面上看来,众人其乐融融,实际上有没有心怀鬼胎,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席间,酒过三巡。葛太公说道:“陈王,蕲县虽好,却不可久居。须当趁着咸阳未及反应,迅速招兵买马。”
陈胜点了点头。
葛太公又说道:“老夫有个打算。葛氏七队兵丁。留下四队,看守蕲县,保证陈王根本不失。其余三队,与姬大人的三队亲兵,合为一处。由陈王统领,攻城略地。只要攻下城池,便有了人口与粮食,陈王的势力,必将日渐壮大。而老夫与葛婴,愿效犬马之劳,随陈王出征,出谋划策。”
陈胜听到这里,顿时大喜,心想:“葛氏随军出征?那便不怕他背着本王谋反了。况且他只带三队人马,如此一来,军中葛氏与姬友的力量,便达成了均衡。两虎相争,谁也奈何不了谁。而本王则居中调停,以一方制衡另一方,使此二人为我所用。只要攻下几座城池,再行招兵买马,新招来的兵丁,自然就姓陈了。一旦本王实力强大,则可以从容驾驭此二人,生死荣辱,本王一言定之。”
想到这里,陈胜红光满面,满饮了一杯酒,连连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