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一眼。
胼手有点失望,心想:“这位将军,这么快便被里正收买了?”
那老翁悄悄拽了胼手一把,低声说道:“快走罢。不然祸事来了。”
忽然宋鲲扭过头来,向胼手与老翁说道:“你二人与我同去。”
老翁面色惨白,一个劲的摇头:“小人家中有几只鸡,出门之时忘记喂了。这便回去了。”
老翁拉着胼手转身就走。宋鲲向铜牛使了个眼色,铜牛一手一个,抓着老翁和胼手的胳膊,强行带着他们向前走。
老翁和胼手都心惊胆战,如同上法场一般,向里正家中走过去,
桓忠引着宋鲲进了大门,宋鲲见这宅子很是豪华。里面亭台楼阁,鸟语花香,比大泽乡范陶的住所虽有不如,但也差不多了。
宋鲲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嘴里面啧啧称奇,这只是一个里正而已啊,想不到与村民的生活,竟然天差地别。
等到入了酒席,见桌上摆着各种珍馐。又有美女手持酒壶,侍立在一旁。庭中更有一队歌姬,吹拉弹唱,翩翩起舞。
桓忠向宋鲲敬了一杯,恭维道:“将军率兵路过此地,乃是我等的荣幸啊。在下敬将军一杯。”
宋鲲点了点头,把酒喝了。
胼手和老翁看见宋鲲与里正喝酒聊天,好不亲热,一颗心顿时凉了一半。尤其是胼手,刚才说了里正不少坏话,这下还不死定了?
想到这里,胼手抓起眼前的肉,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又抢过侍女手中的酒壶,给自己灌下去。
老翁低呼一声:“你做甚么?失心疯了吗?”
胼手嘴里面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反正要死了,死前也要做个饱死鬼,尝尝肉味酒味。”
说道这里,胼手又想起来自己还没娶过媳妇,更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于是猛的伸出手,握了握那侍女的手腕。
那侍女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
桓忠看到这个场面,冷笑了一声,向旁边使了个颜色,便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家奴向胼手走过去。
宋鲲将酒杯放下,淡淡的说道:“桓兄,这两人是我的远房表亲。请桓兄看在宋某面子上,饶过他们两个。”
桓忠又惊又疑,这两人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世居于此,穷了几十代了。什么时候有了宋鲲这样的亲戚?
不过,既然宋鲲发话了,桓忠就不敢怠慢了,连忙挥了挥手,将两个家奴赶走。并且向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就很不情愿的走到胼手身边,尽心服侍。
胼手刚才自以为将死,于是大着胆子摸了一下侍女手腕,已经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了。这时候哪还敢乱动?见侍女过来,连忙低下头去,一个劲的吃肉。
宋鲲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咧嘴笑了。
桓忠终于按耐不住,小声问道:“将军,我看你麾下兵马,不像是朝廷军士。那么将军,究竟是……”
宋鲲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是反贼。”
桓忠身子一僵,手中的酒杯顿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