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楚欢所料,傅子锋想登报澄清自己遭到了傅启明的阻止,第二天,报纸上并没有出现傅子锋的登报声明。
反是花店送来一束娇艳的红玫瑰,上面的卡片落款是傅子锋的名,他说要重新追求她。
对此,楚欢只是冷冷一笑,让刘秘书把花扔进外面的垃圾筒里。
“楚小/姐,傅子锋人就在楼下,要不要让保安把他赶走?”
刘秘书接过她递来的玫瑰花,征求她意见的问,即便傅子锋进不了公司,在外面也影响空气质量。
“你去忙吧,不用管他。”
楚欢无所谓地笑笑,刘秘书离开后,她掏出手机,正准备从通讯录里寻找某人的电话,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伴着呜呜地震动声。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唇角轻挑,笑着按下接听键:
“秦局,您好!”
“楚小/姐,我这样冒昧的给您打电话,没有打扰您工作吧。”
“没有,我也正在考虑要不要给秦局打电话呢。”
楚欢轻轻一笑,轻柔的音质里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听起来似乎很犹豫,拿不定主意,电话里的秦均成以为她是为了CS的事,爽朗地说:
“是关于CS溶癌药审报审批的事吗,楚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把它当成自己的事来重视的。”
他这样的语气倒让楚欢一怔,这似乎不该是秦均成的态度啊,就算他顾忌墨家,顾忌墨晋修,也不该如此上赶子的来告诉她审批的事吧。
再怎么说,他也该‘矜持’一点啊!
心里虽那样想,嘴上还是要道谢的:
“那我就先谢谢秦局了,不过,我要说的不是CS溶癌药的事,而是关于令千金的事。”
电话里那端的秦均成微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说:
“是吗,那楚小姐现在可有空,要是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再详谈,如何?”
楚欢眉心微微一蹙,如果刚才只是怀疑秦均成的热情,那么此刻,当他问她有没有空要详谈时,她已经可以肯定,秦均成找她不只是为了CS溶癌药的申报一事。
更不会是和她他女儿的事,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那会是什么事?
大脑快速运转,她想了几种可能,直到半个小时后,在咖啡厅见到秦均成,听他说出找她的目的,她才知道,原来墨晋修把当初对付她的招数用在了秦均成身上。
“楚小/姐,我今天给墨医生打电话,结果他说不在A市,在外地出差,我想来想去,最后想到给你打电话,想问问墨医生出差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过两天没见,秦均成居然比那晚楚欢见到的苍老了许多,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神色很是憔悴。
楚欢脸上闪过茫然之色,眉心为难的蹙起,有关墨晋修的事,他还真把她问住了,那个男人从前天晚上离开后就没有再出现过,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她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些对墨家长辈和对苏贱贱她们说的他打过电话给她的话,都是谎言。
她和墨晋修虽是夫妻,但和别的夫妻不一样,他们对彼此可以说并不了解,也没有感情,她并不关心他去哪里,他也不会跟她汇报。
她的表情看在秦均成眼里,以为她是故意瞒着不想告诉他,他脸上闪过焦急之色:
“楚小/姐,实不相瞒,前天晚上吃完饭离开时,墨医生说我有病,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见他欲言又止,似乎不方便说有什么病,楚欢诧异地眨了眨眼,安抚地说:
“那秦局去医院做一下检查不就好了吗?干嘛一定要找墨晋修呢?”
“我做过检查了,但只有墨医生才能治好我。我昨天就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外地出差,今天再打,一直没人接听。”
什么病能把秦均成急成这样,还只有墨晋修才能治?楚欢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可能是自己曾经也被墨晋修那个混蛋给故意整过,所以她特别能理解秦均成这种焦急的心情,忍不住叹息。
“楚小/姐……”
她这一声叹息听在秦均成耳里却脸色一变,眼里的焦急之色越发的浓郁了一分:
“楚小/姐,请你帮我问问墨医生什么时候能回来。”
楚欢心里很鄙视秦均成,平日看不出来他原来如此贪生怕死,在他这个外人面前,她也不能说自己根本不知道墨晋修的去向,微微一笑,安抚地说:
“秦局你别着急,我现在就给晋修打电话问问,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谢谢楚小/姐。”
秦均成一脸的感激。
楚欢当着他的面拨出墨晋修的号码,电话很快通了,响了几声后被接起,那人低沉的声音透过电波钻进耳膜:
“喂!”
“晋修,你现在忙吗?”
楚欢一直是连名带姓的喊,这会儿既然演戏当然要演全套,可是,那‘晋修’两个字好别扭,喊出口,她自己浑身都立即起了一层鸡皮,不知电话那端的人听着会是什么感觉。
墨晋修真的被那她亲切的称呼给惊住了,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个地方颤了颤,她本来音质就软,又刻意用温柔的语调,亲昵的称呼,透着酥骨的柔软。
不过,听着似乎并不讨厌。
他性/感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唇边漾起一抹愉悦的笑,再开口,声音低沉中多了一丝愉悦和戏谑:
“刚忙完,怎么,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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