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周航和林如海在空中电光石火之间, 黛玉悠悠醒转。
“爹爹?”很自然的将橘猫往怀里一抱,睁开眼睛半梦半醒的看着林如海。
林如海:“……”
从小榻上下来,黛玉手里还抱着小猫,将绣鞋穿上, “爹爹来了。”起身将林如海让到主位上,吩咐慧儿上顶好的丁香茶来。
林如海皱了皱眉头。黛玉问:“怎么了?”
林如海:“……我不喜欢丁香茶的味道。”随便找了个理由。
黛玉道:“若是平常,女儿定不管爹爹吃什么茶。昨儿听外头伺候的丫头说爹爹这几日睡不安稳,胃口也不大好, 每顿饭吃不了几口便说不克化不好受,听说胃里还泛酸。这丁香茶醒神开窍,最是养胃驱风、温补舒郁的。爹爹先别顾着好喝不好喝,好生调养调养才是。我原说让神医好好给爹爹调理调理身子的, 谁知他又不辞而别云游去了。”
说话间慧儿已捧了不烫不凉的茶来, 屈膝奉于林如海。
“爹爹。”林黛玉叫了一声。
林如海立刻接过茶水慢慢的喝了, 放下茶碗,温和的看着黛玉, 道:“不错。”
黛玉看向慧儿道:“你退下吧, 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当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之后, 周航便突然从黛玉怀里消失,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人身, 穿了石青刻丝的袍子。拱拱手,他温文尔雅的道:“大人。”
林如海也拱手回礼, 与周航分主宾坐下。
黛玉抿抿唇, 头没动, 眼珠子却骨碌碌转了转,看看林如海,又看看周航,两个都是他最在乎的人,本该亲密随和不分彼此,可只要这两个人聚在一块,气氛便突然疏离,像是在公堂一样,公事公办的架势。黛玉有心缓和一下气氛,抿嘴笑道:“爹爹,你也好久没进空间了,不如现在去瞧瞧?”说完看向周航,悄悄给他使眼色。
周航很上道,立刻上前,拉住林如海的胳膊。不等他反对,便另一手牵了黛玉进到空间。
眼前忽然一黑一亮,林如海睁开眼:“……”
周航嘿嘿一笑,“大人莫怪。”
“……”林如海正了正衣襟,微抬着下巴,“无碍。”
大狗、老虎,还有几匹马飞奔过来,黛玉一手揽了虎头,一手抱着狗头,呵呵笑了笑,看向林如海道:“爹爹,你瞧,老虎和飒紫都想我了,高兴的,他们一高兴就喜欢往人身上凑。”
说着拍了拍老虎:“别舔我脸。”
林如海脸上露出笑意,走过去在老虎头上摸了摸。
周航在草地上摆了毡席、炕桌、风炉、茶具等,三人坐着烹茶闲话。才定下婚期,周航知林如海不舍得女儿,心中正自哀伤,故不敢提如何筹备婚事,只说京中近来的几件新闻。
一是圣旨已下,开恩科以庆贺太子大婚,京中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文人士子,日日诗酒风流,十分热闹;一是贾府二房出了一件大大的丑闻,贾政之庶女探春在齐国公太夫人的寿宴中失身于齐国公;还有大家议论最多的便是京中出了一位明察秋毫断案入神的青天——新任大理寺卿赵儒礼,听说他上任不足一个月,便将历年积压的数百案件处理殆尽,经判决之后,人人心服口服,没有一件冤假错案。
探春之事,黛玉并未耳闻,她问:“探春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怎么我一点不知道?”
周航微微一勾唇,把眼一瞧黛玉道:“就昨晌午的事,贾探春跟随贾王氏去赴宴,谁知道贾探春创进内宅一个小抱厦里去了。齐国公夫人带着十几个丫鬟仆妇到书房给齐国公送茶水,到门外听到里面声音不对,推门进去,探春正——”
刚说到这里,林如海轻咳几声,打断周航。
周航便把后面“探春正一丝不挂的和六十多岁的齐国公滚在一处”的话咽回肚子里。
黛玉心思通透,自然也明白下面的话不适宜说出口,因此也不问,只低低的叹了一句:“真是好生糊涂!”
周航道:“她可一点不糊涂!”
黛玉:“此话怎讲?”
周航:“她是买通了下人,知道那抱厦乃和嫡出的三公子平日读书歇息之处,谁知昨儿可巧三公子不在那,倒是齐国公吃醉了在炕上歪着。想做国公府的掌家奶奶?这下她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名声败坏,便是给齐国公做妾,也端看人家愿意不愿意了。好巧不巧远在这个日子,不仅自己丢尽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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