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今早厉承发的火:“我就不进去了,省得惹他不高兴。”
辰涅正要接过袋子,却被一只白皙的手夺了过去。
罗茹不高兴地瞪了眼秦微风,嘀咕道:“我去怎么了啊,你是有多不放心我啊。”
辰涅看了眼罗茹,对着大小姐一般的脾气没发表任何感慨,秦微风却皱眉无语道:“别闹了,厉总熬着烧工作,不是你现在献殷勤的时候,他吃了药……”
“啪嗒”一声,秦微风和罗茹这才注意到,辰涅竟然一声不吭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悄悄走了进去。
没有开灯,办公室内黑暗一偏,窗帘拉着,只有办公桌前的电脑开着,发出幽幽蓝光。
辰涅轻轻合上门,很快适应了黑暗,一眼看到了躺在黑色漆皮沙发上的厉承。
辰涅对黑暗有着本能地复杂情绪,她迷恋黑暗,但也痛恨没有光。
她慢慢挪到沙发前,在厉承身旁蹲下,近距离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她抬手,轻轻按在他的额头上,可手心温热,感觉不出来,她便将额头凑了过去,轻轻贴上。
对男人和女人来说,这本是一个亲密的姿态,但静悄悄的黑暗给了辰涅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觉得像是回到十年前,只是他们角色互换,被需要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他。
额头的皮肤相触,辰涅感觉到有些烫。
她抬起额头,鼻息撒在他的额头上,以这样一个完全近的距离,轻轻喊了一声:“厉承。”
他闭着眼睛,没有回应,就像睡着了一样。
不是完全没有光的黑暗,她还是能看到他,看到他衬衫领口下的皮肤,看到他胸膛浅浅的起伏。
“厉承?”她蹲在他身旁,又叫了一遍。
厉承的身体颤了一下。
“吃过晚饭了吗?感觉怎么样?”她在他耳边很轻很轻地低声问。
但依旧没有回应。
辰涅挪开一些,垂眸等待着,她想他应该没吃东西,他今天一天都在忙工作。
也许应该让秦微风去买点粥。
她这么想着,压着裙摆就要站起来,却突然被一抹黑影圈裹住。
她被一道不容她反抗的力量桎梏着,拉坐到了地上,衬衫胸口的纽扣轻而易举被解开,一只手如黑暗中的游蛇一般覆盖在了她肩头的旧疤上。
那只手滚烫,紧紧按着,没有多余的动作,而将她拽住的那个人从沙发上沉默地滑坐到地上。
辰涅的视线正对着门口,通过门缝下的几道影子,可以猜测秦微风依旧在和罗茹扯皮,也许随时,他们中的一人就会推门进来。
她看着门口,然而所有的感觉都在紧紧被贴住的后背,还有那道此刻滚烫的伤疤上。
办公室内清冷,唯有电脑的光安静沉默地在他们身后亮着。
厉承醒了。
他原本就没有睡,他只是躺在那里,等有人送水送药进来。
这么多天,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辰涅的存在,他们几乎没有照过面,他不知道她的工作,更不知道今天有她值班。
看上去,他好像对她并没有期待。
但厉承心里最明白,她的迷茫和执着他看在眼里,是他将她招惹过来的。
黑暗是孕育危险的温床,厉承躺在那里,感受到她的靠近,她手心、额头的浅浅温度,还有她低声的细语。
在他将她拽住按下的那一刻起,他想他可能烧得更重了。
他的额头贴在辰涅的后脑上,鼻尖全是她的味道,他的手心下,不知是他自己的温度,还是她的。
“辰涅……”他在黑暗中,喊她的名字。
“嗯?”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分辨不清的鼻音,她不知道他喊的是辰涅,还是辰念。但她还是答应了。
“为什么会来?”他的胸口贴着她的后背。
地方不够大,茶几被生硬地推到了一边,斜歪着立在两人身侧。
为什么回来?回来做什么?
辰涅发现厉承一直执着这个问题,而他执着的,恰恰是她自己都不明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
而现在,他问的是,为什么会来?
为什么来厉氏,为什么要来应聘?
“因为想见你。”她低声静静地回答。
说完后,她侧头,她原本想看看他的表情,可一侧头,她的嘴唇触碰了他的,很轻的一下。
她惊了下要躲开,可身体的反应被完全桎梏住,她牢牢被按着,然后,便全是他的气息。
厉承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