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秋的脑袋,垂得更低,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她都没来得及应声,哽着声就往回走。
等跑回楼上,离家门近了。她忽然惊醒:自己跟沈如瑂,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她怎么就顺着他的手臂,靠向他了。
——流光怎么办。
☆
徐阿萍坐在家中的主座上,于清秋在袋子里翻出药,认真地看着药品说明。
头顶的节能灯亮着,屋里变得有些安静。
“清秋。”徐阿萍喝了一口水,示意旁边的位置,“你来坐。”
“好的。”
徐阿萍鲜少有这样静气的时候,于清秋竟然有点不安。
果然,徐阿萍问:“刚才那个沈先生,真的是你同事?”
事已至此,只好一条路走到底。“是的。”
“你在跟他处朋友?”
于清秋乍然抬头,一对上徐阿萍的目光,将要出口的话又止住了。考虑了一下,她才回答:“没有。”
徐阿萍对于清秋的话不以为意:“我看他,对你很有意思。你也别挑挑拣拣的,他那条件应该是不错的。该怎么抓住机会,你可别犯傻。”
在于清秋的记忆中,徐阿萍似乎很少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从不跟她说怎么样做是对,怎么样做是错。可是一旦她做错了,妈妈又会跳出来将她大骂一顿。
虽然徐阿萍的语气不够和善,但这样的交谈方式还真是以前没有过的。于清秋想了想:“妈,沈先生不是那样的……我跟他,就是同事,没……”
“没什么半夜送你回来!没什么给你送盒红参来!于清秋,我说你这脑子——”
于清秋的脑袋被一根手指狠狠戳中,她也没觉得疼,像是麻木了。
妈妈的话不绝于耳:“我告诉你!姓季的那个你就别想了!就你这条件,能碰上这样男人是你的福气!……男人都一样!乘年轻,你早点嫁了我也省一桩心事!……”
☆
第二天一清早,于清秋就醒了。她悄悄跑到楼下去,给季流光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终于接通。
“清秋。”电话那头,是季流光略微沙哑的声音。
于清秋有些高兴,也听出流光声音里的异常:“流光,你是不是又连着熬夜了,声音都变了呢。”
“是啊。”季流光咳了一声,清一清嗓子,“连着熬了两个大夜班,刚从实验室里出来。你呢,这么早起,要去上课了吧?”
于清秋还没有告诉他自己休学的事情,她不想骗他,也不打算马上告诉他实情:“先别说我。我上次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这次就想听听你那边的生活状况。”
“我啊。”季流光似乎笑了。
于清秋恍惚觉得他穿着白色的医师服走到窗台边,清俊的身影沐浴在柔和的阳光里。
“我还不是上课,做实验。”季流光又咳了一声,“清秋,我过几天,要去朝城学习。我终于可以再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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