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秋走得慢。她的脚踝细腻,穿着一双平底的小船鞋,脚步轻,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倒影出长裙子低下一段细长的小腿。
“你这样,”于清秋的语调放得缓,就像水面细细的微风,带着温凉的湿气,“是为难我。”
沈如瑂焚烧的火焰就被她这一句柔柔的话语给熄灭了撄。
他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心里却有凉凉的舒服惬意,巴不得她再多说几句。
“那我呢?”沈如瑂反问一句,他很鄙视自己的话语,像个被冷落的什么。定一定神,他追问:“你就不怕我为难?”
于清秋与他一同站到窗边来,细声细气的语调:“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吗?”
听着这话,沈如瑂柔和的漾开波澜。他由着她柔声慢语的说话:“不要再干预了,好不好?”
于清秋的声音,拨得沈如瑂心头痒痒的。她靠得近,眼睛一直看着他,等着他给个答复。
沈如瑂早已习惯接受别人艳羡的或者敬仰的眼神,哪怕是被女人直直的盯着,也习以为常偿。
此时被清秋这么一直看着,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不能跟她靠得太近,他的情感容易被她干扰。
这个城市干燥而炙热。于清秋却丝毫不受影响,她安静的站在一边,徐风吹动她轻柔的发丝,婷婷袅娜,是让他无法忽视的画中仙。
沈如瑂脑子里,一半是炽烈的火焰,一半是清凉的潭水。
“不好。”他的话语带着些蛮横的味道。
于清秋也不恼。
沈如瑂心里忽然有些堵,说到底,她鞍前马后的,还是为了季流光。
一想到这里,沈如瑂的火气又冒上来,对着窗边的人恨恨的说道:“回去,洗干净了在我床上等我。”
于清秋的脊背僵了僵,默默转身离开。
。
有司机送清秋回别墅去。
天气越来越炎热,她却觉得手脚冰凉。
第一次,她留下半条命。
第二次,他临时放了她。
这一次……
她把车窗降下一点。热风呼啦涌进来。前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她一眼,把空调关了。
清秋不以为意,望向窗外。
道路两旁,有高大的白桦树,宽大的树叶被劲风吹得哗啦啦的。
她劝自己,清秋,清秋,有什么不放下,没什么好害怕的,横竖一条命,长短是一生。
。
沈如瑂卧室套件的浴室里宽敞,非常干净,光线异常的明亮,而且有一面很大的防雾镜,能看到人的全身。
于清秋除尽了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吸引男人的地方。如果要说脸,她觉得自己长得再普通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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