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听见皇上这么说,都心知肚明,自己在私底下的传闻皇上已经听说了,便都噤若寒蝉不敢吭声。玉书更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儿站在那里,也不做任何解释。
皇帝方才脸上还带着笑容,此刻面儿上的表情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严厉异常地说:“各地的民生你们关心了吗?赋税对百姓的生活影响你们考虑了吗?赋税的调度情况你们估算了吗?各地是否有灾荒你们关心了吗?”说着皇帝一个个地扫过这些光鲜亮丽的朝廷重臣,道,“民生不关心,百姓的疾苦你们不放在心上,整日里就嚼这些无关痛痒的舌根,这就是你们这些朝中大元所关心的事情吗?啊?”
皇帝这一番话下来,朝中众臣除玉书外,皆纷纷跪于地上,低头道:“臣知罪。”
“知罪!哼!”白千煜语中尽是嘲讽,“朕一说,你们一个个都是知罪知罪,你们知道哪门子罪?难道百姓上交税粮就是为了养你们这群只知道知罪的饭桶吗?”
大臣们都低着头,没有一个敢说话的。玉书则是站在众臣之中,此时更显其鹤立鸡群。皇帝看了眼玉书,又将目光挪到那些跟缩进壳里的乌龟似得大臣,道:
“你们说玉书与太后有染,那么朕问你们,太后身体有恙你们可知?”
“……”大臣们不敢说话。
白千煜料想他们也不敢说话,继续道:“自那日事件过去之后,太后一直心病缠身,身体每况愈下。太后是朕的母后,朕的生身母亲,即便她以前如何操控着朕,可终归是给了朕生命的人,朕怎能任她就此凋零?玉书是九天神尊,又精通医理,朕命他去照顾太后又怎能让你们这些整日里满脑子污秽之人来诋毁他们的清白?还传得这么不堪入耳!”说着一拍案几,朝下众臣解释一惊。知道皇帝这次可是大动肝火,火都已经烧到脑门儿上了!
“你们这些整日里喊着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重臣,却跟那街上的长舌妇没有两样,若你们觉得自己的差事是在简单,不如自请辞官,让有能耐之人任之,不要白占着位置不为民办事,为君分忧。”白千煜这一句话,更是下的群臣纷纷口头,嘴中喃喃“臣知错,请皇上责罚”之声此起彼伏。
白千煜是在是烦透了,道:“责罚,好,反正你们也都是吃得太饱,穿得太暖了,各个都闲得发慌。不如这样罢,罚你们两年的俸禄,让你们也体会下民间疾苦,如何?”
“这……”朝中有些大臣可要哭天喊地啦。虽然自己嘴碎,但是好歹也算个清官,不贪污不受贿,这要是两年没俸禄,这不要逼着他去喝西北风。而更有些大臣心中纠结,这两年要不开张,家里那凶婆娘可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都怪自己这张臭嘴,没事编排皇上他老娘太后的是否做什么。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玉书终于开口了,道:“皇上,这般处罚,会否重了些?”
白千煜闻声,看了玉书一眼,冷笑道:“重?朕并不觉得,与连饭都吃不上的百姓相比,我觉得这等处罚还算很轻,何况,他们之中有的人我很清楚,就算朕不给他们发俸禄,他们也有的是办法过得滋润。”
玉书心中一笑,这是要诈朝中贪污之人么?前些日子听说有朝中官员贪污救灾粮款,没皇上的旨意自己不方便去查,本来还等着皇上下旨呢,没想到他自己就已经将这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看来皇上的羽翼已经渐渐地丰满起来了。
早朝散后,从朝堂上退下的大臣都各怀心思,有的不停的打自己这张搬弄是非的嘴,有的则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而玉书则是笑着看着这朝中的百态。皇帝如何处罚,与他玉书都没有关系,今日皇帝能当着朝臣面前因这事而发火,能证明他玉书在白千煜那里还是有些用的,值得白千煜出面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