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西装皱巴巴的,领带被扯开挂在脖子上,他看着像个疯子,一张脸比猴子屁股还红。
那酒味浓得叫她作呕,忙伸手扇了扇,他是刚从酒缸里捞出来的吗?
“你……你还知道回家……呵……”唐泽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程安妮急忙下床,但还没走两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手掌像铁钳一般滚烫,力气又大,痛得她龇牙。“你干嘛?快放开我!”
“我一来你就逃,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
“放手,我不想看你发酒疯。”
“发酒疯?呵呵,我没喝醉。”
“你看看你这样子还叫没喝醉?快放开我。”她又扭动了两下手腕。喝醉酒的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得赶紧逃走。
“我叫你放开,听到没有。”
“闭嘴,别特么大声冲我吼,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不算东西,那你放开我!”她用另一只手去抠他的手指。
“啊——”
她被他一把摔到床上,力道猛得整个身子都从床垫上弹了起来。她躲无可躲,撑着手往后缩,“你……你别过来……走开……”
她抓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被他一把挡掉。
“唐泽,你……啊……”
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猛地扯了过去。
“啊……”
“放开我,快放开我……”程安妮单腿乱蹬。“放开我……”
他健硕的身体猝然压下去,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如同要将它整个拆下来,痛得她直掉眼泪。在模糊的泪光中,那张赤红的脸更加像个魔鬼,笑容残忍极了。
“你就这么怕我?嗯?”
她痛得一个劲抽冷气,说不出话。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放手,我讨厌你碰我。”
“不想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碰?嗯?陆禹森吗?”唐泽一条腿屈在床上,强行挤进她双腿间,直至膝盖顶到她腿根。
她穿着也一条睡裙,两条腿光溜溜的,他的西装料摩擦着她细腻敏感的肌肤,她吓得一个劲颤抖,只是面上仍佯装不屈不挠地与他对峙。
“你是不是觉得他最好,只有他才有资格碰你?”他狰狞地冷笑着,一口牙齿如野兽的獠牙一般森白。“所以即便他只是玩弄你,只要他勾勾手指,你还是会像母狗一样爬回他床上让他干是不是。”
“你无耻!”她颤抖得厉害,已经分不清是愤怒更多还是害怕更多,身子像筛糠一样。他炽热的呼吸不断地喷洒在她脸上,烧得她头晕,都要窒息了。
“是,我是无耻,但我无耻总好过他虚伪!”
“你告诉我,是不是在你心里,他才是英雄,而我只是个废材?在你眼里我很无能?”
是,他是自卑了,他恨她出事时陆禹森抢在他前面救了她,他恨每一次她有危险救她的人都是他。
他恨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