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因为昨晚熬夜,爬起来睡眼惺忪坐在床上,还没有打起精神来,几个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闯进屋。
一个络腮胡块头很大的黑汉子踢翻屋中央的矮凳,扯开嗓子,粗声粗气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可有官府开具的路引,最近有一伙飞贼在京城捣乱,为数不少,你们认识不?”
马镖师赶紧上前,陪着笑脸,恭恭敬敬递上官府路凭:“官爷开玩笑了,小可只是一伙替人走镖的镖师,押点货物,混口饭吃。我们怎么会结识飞贼呢。”那个黒汉子接过去,扫了几眼,继续问道:“就你们几个人吗?”
“就我们几个。”马镖师回答,“都在这上面填写着呢,年龄、籍贯、样貌,请官爷详查。”
“那是自然。”
黒汉子率领手下人,按照路引标记一一指认,从老陈、小季,再到马镖师,打量一番,最后把目光投到坐在床铺的唐羽身上:“这个人是谁?看着眼生的很……哎,这路凭上可没有这个人呐?”
唐羽没开口。
马镖师在一旁着急了:“啊,这位官爷,他可不是旁人,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儿子,姓唐,叫唐羽,自幼习过几天枪棒,这不听说咱京城开武选,也想试巴试巴。报效国家嘛。”
“别胡扯。”
黑大汉抬起腿,朝床铺上一踏,金刀大马地拉开架势:“咱大明的律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离家十五里,就得到衙门里去开路条。要不谁敢出门!”
“是是是。”马镖师不敢违拗,“这不是忙着赶路吗,就没来得及去。”
“这就不好办了。”
“我们能给他证明身份……”
“你能给他证明?”黑大汉轻蔑地一笑,瞧着马镖师:“那谁能给你证明呢?你兴许还是朝廷要犯呢?岂有此理,你们是不是太不拿大明律法当回事儿了!”
“官爷,主要是忙着赶路。”
“好,这你不用操心了。”黑大汉回头招呼手下人,“来呀,把这小子给我弄回去。”
马镖师打拱作揖,差点跪下:“您可千万不能这么办啊?”
“我不打他,也不杀他,就让他吃几天窝窝头。等查清了就放出来……”
马镖师心说等你查清了,我这大侄子在锦衣卫诏狱里还不得扒下一层皮!想到这他赶紧摸出两块银子,捧在掌中,送给黒汉子:“大人您拿着,这孩子小,不懂事,您就放他一码吧?”
老陈和小季也抱拳求情:“放过我们吧。”
“你们这是干嘛!”黑大汉生气了,一拍大腿,“我们这是例行公事,缉拿要犯,你当咱家鱼肉乡民是咋的?再说,咱锦衣卫是皇家禁军,天天伴着圣上,就是朝中的王公大臣见着我们,也得恭敬三分。”
“开恩开恩。”
“不行,带人!”
马镖师见黑大汉不松口,无可奈何,狠了狠心,从怀里的又取出一锭十两纹银,双手奉上:“我等见识短浅、行事粗疏,还望大人担待,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权当给官爷们的一点茶钱。”
黑大汉瞄了一眼白银:“这个嘛……”
旁边一个锦衣卫伸手拿过银子,黒汉子放下腿,转怒为笑,打着哈哈:“老兄,你看这,不好意思。提钱伤感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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