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王欠了欠身,痛苦地摇摇头,说:“冯捕头,我敢保证,这一定不是盐帮所为。而且据老朽所知,在方圆三百里之内,也没有任何一个黑道势力有胆子敢犯下如此滔天巨案。”
“老人家如此肯定?”冯乐泰似信非信。
“虽然我久已不在帮中,但是如果发生这样的大事,还是会有人立即告知我的。”海龙王表情阴郁,“再说帮众行事,不外乎出于‘利益’二字,或抢占码头、或劫夺盐船、或欺行霸市,或有可能。他们掳走一帮朝廷的下属干什么?盐帮虽然贩卖私盐,但从不绑票……”
冯乐泰向后推了推帽子,思忖一番,问:“那会不会是别的什么帮派贪图赎金,或者出于其他目的,盯上仪仗团,在十里坡做下了这案子?”
“不可能。这一带除了盐帮,其他帮会势力微弱,自顾尚且不暇,怎么会去招惹官府呢?”
“这就怪了。”冯乐泰蹙眉,陷入沉思。
海龙王咳了两声,拿丝巾捂住嘴:“其实就算盐帮,表面上架子撑得挺大,也不过勉强混口饭吃,哪里敢明目张胆地与朝廷做对!触动官家,岂是小事,羽林卫会派兵剿灭的……”
冯乐泰困惑不解:“再怎么说,这一百多人总不会长翅膀自己飞走了吧?”
“最近在京师确实出现了一股神秘的江湖势力。”海龙王双手颤抖,嘘嘘喘着粗气:“这些人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平时很少抛头露面,精于易容伪装,行动似乎专门针对朝廷中的王公大臣。前些日子,刺杀兵部尚书齐泰未遂的不就是他们吗?”
“这件事我们应天府了解的不多,因为当时负责调查此事的是锦衣卫。”
“着啊,堂堂镇抚使大人纪宁坐镇京师,三百名锦衣卫往来周旋,查了近一个月,最后八里桥白杨林一战,还不是让那个女匪首陈芳芳给跑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冯乐泰脱口而出,他溜了一眼海龙王衰老不堪的面孔,很快中止了话头:“这些可都是朝廷的机密。”
海龙王呵呵地笑了,容色中不乏得意:“盐帮百年来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生存法则……”
“佩服。”
“本来我不想多嘴,既然今日朋友上门,老朽索性再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海龙王呼呼喘着,灰白的脸上泛起红晕,“这个江湖组织的领导人,神通广大见首不见尾的女子,据说就是当年汉王陈友谅的后人。”
“真的?”冯乐泰悚然一惊。
“这还有假。”
“当年鄱阳湖一战,太祖以少胜多,力挫汉王六十万大军。陈友谅和他的儿子陈理不是都战死了吗?”
“可是在汉国的老巢武昌,汉王还有许多妃嫔呀。”海龙王佝偻着身子,抓紧丝巾,眼睛里射出异样的光芒:“鄱阳湖之战后,老皇朱元璋亲率十余万人马,马不停蹄,直逼武昌,就在大军临城之际,一位姓刘的妃子携着她四岁的女儿,悄悄地离开了皇宫……
“原来如此。”
“其实正面交战一败涂地后,陈友谅黔驴技穷,又曾密谋刺杀。只不过先皇主帅旗舰上剑圣独孤求败一把玄铁剑,以一敌四,大败汉王麾下风火、惊雷、飞云、密雨四大高手,护住圣驾……”
冯乐泰眼中闪出了钦佩的神色:“此事在下也略有耳闻。”
“独孤求败一战扬名,自此在江湖上奠定了他牢不可破的声誉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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