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匹马驰出山谷,马上端坐着林放鹤和唐羽。
两人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旖旎如画的山光水色,一片碧树参差,各种鸟雀鸣叫其间。野花含笑,飞泉淙淙。林放鹤遥望着远处飞流直下的瀑布,心中不尽感慨,他提缰赶上唐羽,抱歉说:“上次尚书府击退‘千面幽灵’,因我离开,连累你受伤,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唐羽摇摇头,咧嘴一笑:“这怎么能怪你呢。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又说:“这两天,险死还生,我想了很多。右手残了,不能用刀,也不悲观。还有左手呢,左手也可以使刀,江湖上左手成名的侠客简直太多。再说人不能只惦记着自己,放眼望去天地宽阔,只要随遇而安,不坠其志,在哪儿都会活得快乐。你说对吗林大人?”
“你这样想我很高兴。”
“咱们这次捉到了‘百变’,你说说,案件会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唐羽问道。
林放鹤听了,面露忧色:“难说,目前我们只是怀疑他参与了一些犯罪活动,并没有拿到相关的证据。如果他在公堂上推脱搪塞,一问三不知,事情就会很难办。咱们总不能仅凭猜测,就指控他、定他一个罪过吧?”
“那就难搞了。”
“别着急,一定有迹可寻。”林放鹤转过身,面对着唐羽,淡淡一笑:“即使再高明的犯罪手法,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破绽。”
“大人难道心中有数了?”
“有两点很重要,其一是‘百变’遗留在妙妙那里的经过特殊加工的那一包豹筋,因为这东西牵涉到一个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的、较为庞大的机械制造。这个机械体是什么,它有何用途?其二是十八年前致使轻远侯唐经天一家遭遇灭顶之灾的那份‘歃血盟约’,只要我们抓住这两个环节不放,穷源溯流,相信就能找到案子的突破点……”
唐羽皱了皱眉头,说:“别的且不说,就是那份‘誓约书’放在我们眼前,寻常人也看不出个所以?而‘百变’为人刁滑,难道还能指望他解开隐藏于真相背后的秘密吗?”
“可是你别忘了,‘百变’家族尽管人丁不旺,逐渐衰微,但在我朝立国之际,此家族中能掌握这种祖传技艺的人至少超过两个。”林放鹤的脸上不由得现出欣喜之色:“这就是说,会造假技术的、可能不仅仅只有‘百变’一人……”
“人海茫茫,要找到一个没名没姓、刻意隐瞒身份的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百变’古怪刁钻,不也照样落入我们的掌中。”
说话间,两个人已走出树林,上了官道。通衢大路上,不时有客商、士兵、打柴的农民、驮运货物的马队走过,自是比僻静山林热闹几分。
二人沿着黄土大道又跑了一会,头上有明晃晃的太阳光照着,地上热气蒸腾,纵马行了一阵,口中未免焦渴起来。
林放鹤点头示意唐羽,两人勒住马缰,缓辔慢行。
唐羽问:“撒马再跑一会,就进了京城。大人为何要停下来?”
林放鹤抹了一把脸,用马鞭一指说:“前面不远处已来至京郊之外的竹镇。我口渴难耐,咱们且进了镇子,略停一停,去到茶肆上饮几碗茶再走不迟?”
唐羽颔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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