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氏一见成平安眼泪顿时掉了下来,抓着成平安的手就不撒了:“儿啊,娘,娘丢死人了,娘不活了……”
成平安一边安抚周氏,一边看看周氏的大丫头琉璃:“琉璃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琉璃行了礼,将周氏如何去季家,如何跟伍氏提亲,伍氏如何回话,又如何按着周氏便打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恨声道:“太太本来好言相商的,哪知道季夫人竟然如泼妇一般起身就骂大公子,太太气不过辩了几句,她就一个耳光过来,那季夫人是做惯了粗活的,一把子好力气,太太又如何是她的对手,不说太太,就是我们过去帮太太也给她连打带踹的险些要了命去。”
一时说,琉璃竟是哭了起来:“大公子一定要给太太做主啊,太太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就这么给人打了,这脸上如何下得来,便是我们瞧着太太都心疼的紧。”
成平安听得个怒发冲冠,恨声道:“岂有此理,季家的人怎如此野蛮,不成,我得好好的去会会他们,给娘亲找回场子。”
他抬脚就要往外走,不想周氏一把拉住他,大哭了起来:“儿啊,咱们,咱们这亏吃了吧,那伍氏忒厉害了些,你,你也不是她的对手啊,再者,娘只你一个,季家可有八子呢,八个如狼似虎的小子,咱们如何比得过。”
周氏心里清楚,论起圣宠,成平安或者和季相差不了多少,因此上,这事闹到御前圣上也不过是和稀泥,给他们调解调解便是,并不会偏帮啊一家,所以,想给她报仇,也只能两家的主子去死拼一下,只伍氏那般的厉害,她教出来的儿子又差到哪里去,季家八个小子,自家又如何比得了。
“娘。”成平安停下脚步小心哄着周氏:“儿子不怕,儿子武艺好的紧,娘且等着,儿子到季家去砸场子,季家八子,哼,怕都不是儿子的对手。”
说完,成平安嘱咐琉璃:“你且看好太太,好好劝劝太太,别叫太太窝了火。”
琉璃赶紧答应,小青这时候站出来道:“相公只管去,我们姐妹守着太太呢,总归陪太太说说话,不叫太太烦心就是了。”
“嗯。”成平安重重点头,拔腿就往外走。
成平安从成国公府出来并没有去季家,而是直接去了枢密院,进去便问季亿的所在,成平安颇得庆丰帝信重,也帮着六部官家做了好些事,因此枢密院的官员也都认得他,只当他寻季相有要事相商,便直言相告。
成平安带了怒火寻到季亿,进门便道:“季相该好好约束家人,省的犯下大错。”
季亿正在批阅公文,听到此言皱眉将公文推到一旁,抬头看了成平安一眼:“成公子,坐。”
“不必了。”成平安摆摆手:“我来是有一事告之季相,还请季相与我做主。”
“成公子请说。”季亿那张板着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出现,平铺直叙的说了一句,又对伺侯的小厮吩咐一声:“给成公子倒杯茶来。”
小厮倒了茶端来,成平安却是不接的,小厮没法子只得放到一旁去。
成平安冷笑一声:“今日季夫人将我母亲痛打一顿,如今我母亲还卧床不起呢,我尝听人说季相最是公正不过的,因此寻来,请季相给评个理儿。”
季亿听到这句话脸上有些动容,起身走了两步:“我夫人这些日子却是不曾出门的,如何碰着国公夫人?”
成平安理所当然道:“是我母亲去贵府提亲,我妻冯氏病丧,我自然要娶新妇,因见贵府小娘子貌美端庄,便想和贵府结成儿女亲家……”
他这话未说完,季亿的脸就已经拉了下来:“原来如此,老夫当时未在家中,若是在家,老夫也不会阻止夫人的。”
成平安没想到季亿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气的脸色紫胀:“你……季相这是打算不认帐了。”
“认,如何不认。”季亿眼中精光闪过,脸上带着怒意:“小女和景家算是指腹为婚的,眼瞧着婚事要成,却因为成公子纠缠小女,叫景家退了亲事,小女不堪其侮上了吊,若不是救治得当,怕是如今已经没了。”
一句话说出,叫成平安愣在当场。
季亿看他一眼继续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何你成国公府连个说法都没有,好个成国公府的大公子,你有妻,小女有夫家,你却是三番五次纠缠不休,是欺负我相府无人么,如今你妻新丧尸骨未寒,你母便到我家来提亲,这分明就是再次欺辱我季家,一次两次如此,我老妻能忍得住才怪了,当时是成国公夫人去了,自然挨了打,便是换个人去,这顿打也是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