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芳香,狠狠地压榨她,暗红面红耳赤地抱着任老爷,略生涩地跟着回应,俩人舌齿缠绕了一会儿,任老爷就把暗红抱上了床铺,凝望着暗红的眼眸:“这一副磨人的样子,可真是让我心动得紧。”
暗红羞红地躲在任老爷怀里,随后又被拽了出来,任老爷突然拽着暗红的衣襟,想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突然,任老爷感觉浑身无力,四肢渐渐发麻,望了一眼暗红娇嫩的脸,倒在了一边儿,酣睡过去…
暗红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探着任老爷的鼻息,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突然笑了出来,她早就在任老爷的饭菜上,下了麻药,看来药效是到了。
暗红娴熟地下了床,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偷偷地换上绣鞋,掩着门觑了一下四周,见那些小厮们也倒在一旁,醉的不省人事,打着呼噜睡觉。
暗红见可以走了,也就悄悄里擦过小厮们的身边,换了一条路线,往一处偏僻的地方奔了过去。
在一旁接应的是核桃,她先是从上到下打量着暗红,见她一点事儿都没有,松了口气:“姨娘,你要吓死奴婢了,您提的计划简直就是荒谬!”天知道核桃听说了暗红,要把迟均益给绑了,背着任老爷的面儿和迟均益那个…核桃都觉得头发发麻,魂差点儿丢了。
“核桃,你要体谅你姨娘我,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谅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要再回去就可以了。”暗红捏着自己的手,暗暗道。
核桃叹息:“姨娘,您这是何苦呢?跟着任老爷照样可以活下去啊,不能渴着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核桃你不懂。”暗红摇了摇头,从刚开始迟均益救下她的那一刻,暗红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非迟均益不嫁了,听从任青柠的安排,只不过是想要接近你而已。
核桃看着暗红伤神的表情,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了,只好惘然:“迟大少爷就在屋里,您看着办吧。”
“核桃,谢谢你。”暗红握着核桃的手,这任家里头,只有核桃信任着自己,不离不弃了。
核桃鼻子一酸:“以后可不跟着你这样的主子了,麻烦死了。”
“嗯。”暗红即使再嚣张,也知道核桃对她的好,立马把银子递给她:“这是一些盘缠,你赶紧跑路吧。”
“小姐,你…”核桃怔然,推搡着并摇了摇头:“奴婢不能要您的银子,这可是您的命根子…”
“我相信迟均益会负责的。”暗红想赌一把,虽然这个局连自己也搭了进去,但暗红还想堵。
“你走吧。”不待核桃再说什么,暗红背对过去。
核桃咬着唇畔,咬着牙跑了,直到完全看不到核桃的身影,暗红才进了去。
屋里面漆黑一片,窗外的月光没有照射进来,暗红趁机把襦裙给脱了,里面只裹着一个肚兜,玲珑妙曼的身姿摇摇摆摆地来到床上,因为太黑,暗红只能摸索着男子的头,然后披上被子,想做些什么…
突然,暗红被人捂住了口鼻,在说不出话的同时,见这个男子一把压下了暗红,朝着暗红的嘴唇就是一吻。
暗红以为迟均益对自己有感觉,心下大喜,慢慢地回应着男子,男子动作越来越激烈,俩人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才入睡…
第二天一早,任汝嫣就起了床,在萃香的服侍下慢慢穿戴好衣服。
任汝嫣刚走到一半儿,就见一个地方挤满了人,甚至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闪开、闪开!给我们小姐一个地方。”萃香以为任汝嫣有兴趣,直接挥开一旁的丫头,开始喝道。
众人见是大小姐,立马面色微变,让出了一条道。
任氏和毕氏这时也跟着过来了,见这块围满了人,不禁走到任汝嫣面前,问:“嫣儿,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嫣儿也是刚来。”任汝嫣淡声回答,心中也是比较疑惑的。
“找一个丫头问一问不就行了。”毕氏随便抓了一个丫头:“你说,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奴婢…”丫头仿佛觉得这事儿难以启口,又怕毕氏她们不耐烦,只能小声:“姨娘们、大小姐,还是亲自掩门看一看吧。”
毕氏和任汝嫣她们面面厮觑,越来越怀疑,直到硫月大胆地推开门,众人才跟着进去了。
“啊!”
一些丫头们开始叫了起来,更甚者早已经逃窜出外面。
她们见到的就是一男一女,男的袒露上半身,女的被男子压在身下,俩人盖着薄被睡觉。
萃香面红耳赤,立马捂住了任汝嫣的眼睛:“小姐,这等污秽之事您还是不要看了。”
任汝嫣有些好笑,自己前世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怕这个,倒是萃香,可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看到这个壮观的景面。
“嫣姐儿,这里不能让你这个还未及笄的人来看,立马出去。”毕氏回过神,第一个冷静起来,知道任汝嫣若是再进来,名节真的就毁了,赶紧嘱咐着任汝嫣道。
任汝嫣点了点头,又让萃香赶紧把老夫人叫过来,看看怎么处理这事儿,按照任家的规定,即使是小厮和丫鬟想喜结连理,也不能当众把门打开,让这些人当着猩猩一样的围观,所以老夫人一定会管此事的。
果不其然,老夫人走了过来,先是询问离她最近的任汝嫣,皱眉:“发生了什么事儿?”
任汝嫣在老夫人耳边窃窃私语,老夫人的眉头一皱,随后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做如此厚颜无耻之事,先把她们俩分开。”
老夫人下令,让小厮把男的先分开,然后再把女的弄醒,问问事情的经过。
丫鬟们刚走到女子面前,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怎么了?”老夫人走上前,问道。
“这、这…不是暗红姨娘吗?”丫头砸舌,口齿也不利索了。
“什么?”老夫人微微变色,心中的诡异慢慢扩散到四肢百骸,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要发生…
果真,只见女子散落着乌黑的头发,眉眼清秀,样子说不尽的妩媚,正一脸熟睡地躺在床铺上。
这真的是暗红。
老夫人感动不对劲,又让小厮服侍那个男的把衣服穿好,随后再仔细看了一遍,立马大怒:“把这个淫荡的妇人给我叫起来!”
老夫人这一喝,还没等丫头们叫起来,暗红就揉着惺忪的睡眼,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几下,伸着懒腰:“早上了?”
“是啊,早上了。”老夫人面色阴沉,见暗红那懒慵的模样,心底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服侍我起来。”暗红貌似还没发现这是老夫人,把手微微抬起,像是命令一般道。
老夫人的脸黑如锅底,迟迟了半天,暗红见对方都没有动静,误以为这个丫头懒惰了,皱眉道:“怎么这么磨磨蹭蹭,母亲没有教好你吗?”
“确实没有教好你。”老夫人冷声,随后掰开了暗红的手指,一字一句道。
暗红突然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貌似有点儿像老夫人的…
暗红霍然起来了,视线也逐渐清晰,看到老夫人正忤在一边儿,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活吞了。
暗红咽了口唾沫:“母亲,您怎么到我的闺房了?”
“这是你的闺房?”老夫人有些好笑,打量了这个地方,屋檐有些简陋,连门都有些破旧,只有床铺、像是精心设计好一样舒适。
暗红心下迟疑,顺着老夫人的视线,突然,记忆回溯,她想到了自己是陪着迟均益睡的…
暗红的脸烧红,甜甜的笑了出来:“老夫人,她会对我负责的。”
“…”老夫人还什么都没有逼供,似懂非懂地看着暗红一脸陶醉的模样,一脸黑线,随后冷着声音:“和一个瞎子睡就这么开心?”
“开心…”暗红以为是迟均益,后面才发觉到不对劲,什么瞎子?不是迟均益吗?
正在暗红呆愣的时刻,老夫人冷笑:“想不到你放着大好前程不做,竟然心甘情愿这么做。”
“等等,母亲,是什么瞎子?”
“你连跟谁睡都睡糊涂了?”老夫人嘲讽地看着暗红,冷漠:“把这个小厮给我带上来。”
随后,众人搀扶着一个小厮,他刚换好衣服,身子微微动了,证明他早就已经醒了过来,可真如老夫人所说一般,他是个瞎子,看不见任何东西,而且面目全非,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
暗红心下一阵恶心,翻江倒海袭来,暗红空呕一声:“母亲,您是开玩笑的吧,妾身明明睡的是迟均益。”
“益儿?”老夫人冷笑连连,居高临下地看着暗红:“想不到你连我们益儿都想肖想,你是不是以为他陪着你睡了?就你,这么肮脏?”
老夫人最恨有人当着她的面儿发生失礼仪的事儿,尤其是这种万恶不赦,天理不容的。
暗红的脸煞白,强自打起了精神:“母亲,一定是迟均益对不对,一定是他!不是这个瞎子!”
暗红还想再辩解一番,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了什么?”
暗红回头一看,见迟均益正打着哈欠,面庞还是那般柔和,仿佛无数的星光照耀在他身上,都不值一提。
暗红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她明明让核桃把迟均益给绑过来的,自己跟这个瞎子睡是怎么一回事?
“别进来。”暗红还没有换好衣服,老夫人自然是冷声,让岳嬷嬷截住了迟均益。
迟均益不解地望着岳嬷嬷,岳嬷嬷语气冷淡:“迟大少爷,老夫人有令,您不准过去。”
迟均益点了点头,一定以为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也只好在一旁等着。
“瞧见了没?益儿压根就没有陪你睡。”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暗红,心下对这个刚升上来的姨娘失望透顶,不仅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自己说话,胆子也忒大了?
暗红后退了几步,骇然万分:“那…我是跟谁…”
“瞎子。”老夫人不屑打暗红,这等肮脏的女人,连一根手指,老夫人都不想喷。
那个瞎子动了动身子,开了口:“昨天我看到了我的娘子,老夫人这时真的吗?”瞎子误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又因为眼睛看不见,只好这么说。
“嗯,你的娘子。”老夫人冷笑,更加觉得暗红污秽了:“老爷在哪儿?”
“老爷…”暗红一时语塞,若是自己说了出来,老夫人更不会饶恕自己了,所以暗红哑着音,五谷杂味:“老爷在屋里休息。”
“老夫人,奴婢记得昨日,任老爷特意传召暗红,让她过来侍寝。”岳嬷嬷眼尖,低声在老夫人耳边说道。
“哦?”这不说还好了,越说越危险,只见老夫人微眯着眸子:“那么说,他敢背着老爷去偷一个瞎子?”
岳嬷嬷默然,以为是这样。
老夫人微微变色,更加地厌恶暗红:“来人啊,把暗红给我——”
没等说完,众人便惊呼一声,只见任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大步流星地推开丫头们,面色阴沉,像个野狼一般,凶恶又危险。
“母亲。”任老爷看到了老夫人,这般说道。
老夫人内心冷笑,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可以宠一个人上天,但绝不允许这个人背叛她。
这样的丫头死不足惜,充房可以再有。
“咱们走——”老夫人挥袖,直接带领着一帮丫头们和闺秀们,特地给任老爷腾了个地方,让任老爷更好地挨着暗红。
暗红哭腔着脸:“老爷…”
“没事吧?”任老爷的脸还是那般温柔,摸着暗红的红扑扑的脸颊,仿佛刚刚的狰狞都是错觉。
暗红摇了摇头,轻声:“您不怪我吗?”
“爱你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怪你呢?”任老爷拍着暗红的头,轻轻地拥在怀里。
暗红心塌一软,觉得自己还没有失宠,还能有翻身的余地,不由得回抱着任老爷,想让他更加开心…
“我自然是爱你的。”任老爷低低在暗红耳边轻语,随后冷酷无情地推开了他,面庞温和,像丢弃瓷娃娃一般,直接把暗红扔到了一边儿。
暗红猝不及防地没有回过神,胸口剧烈地一震,暗暗咳嗽:“老爷…”
“没关系的,我们的暗红就是这么可爱,可爱的连个瞎子都能上。”任老爷漫不经心地说完后,直接下令:“为了完成我们暗红的愿望,直接卸下官职,当场跟这个瞎子结拜在堂,我做见证。”
不等反抗,侍卫被直接把暗红按到在地,不顾暗红的挣扎反抗,直接跟这个瞎子拜堂。
“一拜天地!”
随着侍卫们无情的按倒,暗红硬生生地磕出了淤青,甚至吃痛地迸射出泪花。
“二拜高堂!”
任老爷一脸阔绰地抿着茶,翘着二郎腿端坐在一旁,亲眼看着暗红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然后噎着一个冷笑。
“夫妻对拜!”
俩人的额头相互一撞,还没等人喊完,任老爷直接把他俩扔在了床铺上,淡笑:“听说西凉里有个求欢药,有了这个,可以一直做,直到死为止,恰巧皇帝给了我一个,就赏给你们吧。”
随后,任老爷扼住暗红的下颚,看着暗红微微张口,不由分说,直接把药塞进了暗红的嘴里,暗红吓得拳打脚踢,可奈何自己的力气不足,很快就被任老爷丢弃一边。
任老爷轻轻地关上门,眼底散发着嗜血的笑意,那般的冷酷,带着慑人的光芒。
暗红敲打着门,可谁曾想,身后的瞎子貌似知道了暗红意图,一把拽住了她,随后,暗红渐渐松开了已经划破的手,她知道,噩梦要来了。
“啊!”
暗红凄厉的叫声,让任老爷不为所动。
任汝嫣笑了笑,任老爷的麒麟可是惹不起的,暗红这是自食恶果,如果真的喜欢迟均益,也不要妄图挑战任老爷的底线,他可是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招。
尖叫声越来越低了,直到有人通报:“任老爷,她死了。”
回答他的只有沉寂,恐怖的寂静让人头皮发麻。
“可真是好药啊。”任老爷淡笑一声,俏白的脸一闪即逝,随后挥了挥手:“把这个瞎子的手筋脚筋,直接挑断,把暗红扔在乱葬岗里,成为一个鸳鸯倒也不错。”
“是。”侍卫咽了一口唾沫,心下更加的卑微,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按照任老爷的吩咐,把她们俩个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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