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格外的寒冷,可是影卫们却没有丝毫感觉到寒意,有的只是惶恐。
同样的树林,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可不同样的是他们间少了一个人。
“十七呢?”暗夜的声音还是那般低沉,但是周围那股迫人的威压,让影卫明白暗夜大人已经动怒了。
没人回答他的话,因为没人知道十七为何没有回来。
谁都知道上面对‘十七’的关注,谁都知道‘十七’年仅十六岁便进入先天之境,此天赋在中州也仅次于‘中州第一天才’夜若寒。
卫寒大人视之如宝,今日第一次执行任务竟然就失踪了,想到这里,影卫俱都不安起来,他们都很清楚卫寒大人发怒会有怎样的后果,而这怒火毫无疑问将由他们承受。
他们现在只能默默祈祷着十七能够安然无恙的返回。
很幸运的是他们的祈祷灵验了。
一条黑影由远及近闪烁而来,落于第‘十七’的位置,单膝跪地脆声道:“属下来迟,请暗夜大人责罚。”
“昙花规则,延误时辰者,应当凌迟…”
他们都知道十七不可能会被处死,果然。
暗夜的声音顿了顿又道:“不过念你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便去‘血煞洞’中待七日吧!”
“谢大人不杀之恩!”
可是一想到血煞洞里的血煞入体之痛,十七便恨的牙痒痒,直想把苏辰揪出来再暴打一顿。
“下次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十七恶狠狠的想着,忽然又想起了刚才的场景,瞬间乱了思绪,脸红到耳根处。
……
“下次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就打死你!”苏辰嘴上这样恶毒的说着,回想到刚才的场景,又觉得再遇见也是挺好的。
嘴角还未勾勒出自己标志性的邪笑便牵动了眼睛上的伤势,咧着嘴冷嘶了一口凉气。
杵着墨痕,苏辰从‘大’字型的凹槽里爬了出来,把墨痕插入背后的剑鞘里,就这样一手捂着眼,一手揉着腿,一路骂骂咧咧的向着糖人大叔家的房子走去。
……
清晨,昊阳城就如同一个巨型机器一般运行了起来,每个人都走到了自己的岗位,做着生存需要做的事,空旷的街道上渐渐被人群填满。
每日清晨迎着日出吞吐天地精气,修炼‘道一决’是苏辰的必修课,但是今日……例外了。
不是他没起来,而是他根本起不来。
“这臭婆娘,下手可真狠!”苏辰刚抬起腿想下床,嚎叫了一声又收了回来。
“今日看来是走不了了。”
努力着盘腿坐下,道一决运行俩个周天,终于感觉好多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连串敲门声,继而又响起锦璃那清脆的声音:“苏辰哥哥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来了来了。”苏辰下床一瘸一跛的走过去开了门。
“苏辰哥哥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昨天晚上没睡好!”
“那你的腿怎么瘸了?”
“昨晚睡觉掉地上,摔的!”
“那你的……”
“停!这些都是自然现象,自然现象!懂?”苏辰正色道。
“嗯嗯,懂!”锦璃像是真的懂了,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的点头。
“那苏辰哥哥咱们去街上玩好不好?”锦璃拉着苏辰的衣袖娇声道
“不去!”苏辰一口回绝。
转念又想,可能昊阳城里会有先天元气操控的法门呢,昨晚那一架打的可真憋屈,随便碰到个姑娘都可以吊打自己。
看着脸色立马低沉下来白着眼盯着他的锦璃,苏辰脸上又堆满了讨好,献媚道:“好好好,咱去玩,现在就去好不好?”
“耶!苏辰哥哥最好了!”小孩子的情绪毕竟都是短暂的,听到苏辰这样说,锦璃又蹦跳着欢呼了起来。
看到锦璃如此开心,苏辰也笑了,对于从小便失去亲情的苏辰来说,此时竟有种说不说的感觉。
伸手拿过包袱和墨痕背在身上,因为那是他的家产。
昊阳城还是那样热闹,对于苏辰来说却没有了昨日的新奇,对于锦璃来说每一日都是那样新奇。
但是很快苏辰就为自己的决定所后悔了,看着身边一会窜到东,一会钻到西,一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锦璃,苏辰摸了摸大了一圈的脑袋,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听说了没有,城主府昨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都死光了。”
“可不是嘛,刚才我还在门口看了呢,那场面,真是血流成河啊!”
“那你知道城主府得罪了什么人吗?”
“听说好像是方城主做了西域佛国的奸细,导致朝廷震怒了吧,没看到城主府也只是封锁,但并没有调查吗。”
“啧啧,你说方城主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西域的奸细了呢?”
“得,这件事不是咱们可以谈论了,赶紧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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