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为什么舆图上没有任何文字的标注?”程嫣又问。
“这个自然是防止遗落到外人手上。”吴先生回答。
如今,每份舆图都是无价之宝。要是遗落了被有心人捡去,和资敌也差不多了。
程嫣又把目光转回到舆图上,有些类似于喃喃自语:“可是我总觉得这张舆图和我见过的甘州舆图有所不同?”
“因为老夫曾经游历天下。这份舆图是根据老夫的经验,在原来的舆图上修改而成的。”
“那吴先生可方便把这份舆图送给我?”程嫣听说这舆图是被吴先生改过的,立刻眼睛一亮。
吴先生哈哈大笑:“小娘子,你太小看大公子了。大公子可是游历了七年之久。而且琅琊王氏可是在甘州几百年。老夫猜大公子手中的舆图只会比你看到的这幅更加详细。”
程嫣的脸难得的红了红,有些耍赖地道:“谁说要给大哥了,我要用不成吗?”
“成,怎么不成。”吴先生再次大笑,就像宠溺着小孙女的长辈,“等小娘子走的时候老夫一定把舆图拿下来送给小娘子。”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舆图的话题,就把这个事情放在了一边。众人这才回到大厅正中就坐。
吴先生和谢先生都是喜欢享受的。自从上次见识过真定王府外书房的布置后,来了昕宁,看到手里的银子足够也没省着,照着那个样子也打了三张缩小版的床榻床桌。
所以现在几个人落座都不用脱鞋盘膝,很是方便。
“不知二位先生在昕宁这么久有何所得?”
问出这句话的程嫣又变成那个在真定王府中运筹帷幄的真定明珠,一点也没有刚刚娇俏可爱的小模样。
吴谢两位先生都收敛了神色。二人对视一眼,谢先生当先拱手:“小娘子可对甘州的情势清楚?”
“正想请教先生。”程嫣客气的回道。
“如今天下已有七帝,剩下的各地郡守,除了那么一两个以外都对外宣称效忠了某位皇帝。只不过有意思的是他们宣布效忠的皇帝离自己的地盘可能都稍微有点远。比如我们现在的甘州郡守庄文林。”谢先生停下话头,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
“我们这位庄郡守是夏殇帝十五年被举的孝廉,当时就到了甘州当了甘州刺史。没两年,夏侯扬杀了末帝。当时的甘州郡守挂冠而去。他就变成了甘州的最高长官。夏侯扬就给他正了名。他这个甘州郡守当到现在也快十六年了。
只是甘州内部北有稷山阮氏在,南有琅琊王氏在。这两座大山让他实际直接掌控的地盘很少。而甘州的东侧就是我们洪州,西边则是德州,景初帝就定都在德州。
庄文林怕景初帝占了他的甘州,就尊了华阳帝为主。华阳帝控制了禹州,而禹州在德州的南边。如果景初帝敢攻打甘州,华阳帝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地盘,都会趁机攻打德州。所以三洲就这么的僵持了起来。据某家所知,这三洲不管是哪一家都没有调兵的迹象,也没有征兵的动作。也就是他们都没打算在今年动上一动。”
最后一句话谢先生说得很是肯定。
程嫣瞄向吴先生,看到吴先生也不断的点头,显见这是两人共同的看法。
程嫣暗暗点头,这两位先生到了昕宁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够了解到如此程度已经非常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