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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订婚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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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我吃亏的。”

    由于池外婆不太懂家务,一部分事务由池舅妈分管,另一部分则是池之代劳。这陪客里多半就是池之同事的老婆,池舅妈倒是想邀一些差不多身份的娘子作陪,无奈池之因《氏族志》把世家得罪惨了,乐意来的没几个。

    什么时候什么阵营都不是铁板一块,世家里也有“叛徒”,比如池之的前同事李丞的妻子楚氏就来了。李丞与池之走得近,就不是那么坚定地执行家族冷淡池之的政策了。此外亦有一些池之请来的人,这些人在池外婆耳朵边儿没少说郑琰的好话。

    楚氏就说:“郑家七娘我们只见过一两面,模样儿是顶好的,性情也不差。您就说,她可是顾益纯的学生,教养能坏了么?”

    又有池之另一同事的妻子赵氏道:“我有一族妹嫁入郑家,夫妻和睦,他们家是一点儿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没有,门风端正的。”

    这些人都是世家旁枝,自然知道要对池外婆说些什么。

    池外婆还是不□□心:“我是大郎长辈,却不能预池家事,他这婚事定的我心不安。听你们这样一说,我才好过一点。”

    内中又有一林氏道:“别的不用说,小娘子厨艺非凡,有她在,令外孙衣食上再不会受亏的。”

    楚氏还夸杜氏:“邢国夫人是与丈夫共患难过的,不离不弃,有这样的母亲,女儿也坏不了。”

    听得谷氏暗暗叹息。她那侄女儿已经回家了,她这一次倒是想让娘家妈和嫂子们过来帮衬一下的,奈何谷氏觉得池之侮辱了世家,不愿意掺和进来,婉言拒绝了。不来就不来吧,可这一群捧臭脚的又算什么事儿呢?

    谷氏心中不快,凭谁见了没骨气的人都不会痛快。这些人还是池之弄来的,这让谷氏对这门亲事的态度变得更差。

    杜氏母女到的时候,谷氏的表情就没那么欣喜。杜氏何等眼神儿,一望即知,心情也很晦暗,这死贱人原就想跟池家结亲,现在被截了胡,心里还不知道要对阿琰生出什么样的怨恨来呢。自己虽说“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家”,真看到这个“美中不足”,心里还是不爽。

    池外婆的态度倒是和蔼,她胆子小、认死理,池家不是名门了,她哭得伤心欲绝之后便认了命。今天还认真为杜氏介绍陪客,寒暄毕,一个劲地为外孙子说好话,拉着郑琰的手叮嘱:“大郎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懂事,也有志气。你与大郎定了亲就是池家的人了,从此休戚与共。他一个人不容易,你们要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他的起居,你们成婚,他就交给你了。”

    郑琰心说,这老太太也不是个刻薄的人啊。乖乖点头:“您说的是。”回握住了池外婆的手,啧,这老太太保养得真好。

    谷氏更是想死了,她这婆婆这就是撒手不管了?是,郑家势大,也许钱也多,衣食无忧,可这性情您知道么?她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儿您知道么?万一有不妥的地方,你是管呢还是不管呢?大郎父母双亡,您这是不负责任啊!她是人家舅妈,还是个没儿子的寡妇,池外婆都不管了,要她如何表态?不由暗自神伤。

    听说楚氏等奉承杜氏,杜氏问楚氏:“尊夫还在大理寺么?”

    楚氏答:“正是。”

    郑琰已说:“听说明年要调任的,多半要高升呢。”

    更不像话了,你个内宅妇人不要这样活跃啊!

    谷氏忧郁了,有这样一门亲戚,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池家无礼,她有侍奉得婆母入土,便关起门来过日子,不与池家有牵连。这个屋子她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起身道:“阿娘,我去看看茶果。”

    池外婆道:“去罢,自己小心。”

    谷氏逃也似地走了。

    池外婆看着谷氏的背影,叹口气:“她是个好孩子。”

    郑琰抱着池外婆的胳膊笑道:“是呢,既是一家人了,就该是不论贫富贵贱都要在一起的,祸福与共,生死相依。您二位谨守门户,奉家族之祀,令人感佩。”好人,换个时空能得贞洁牌坊了。

    池外婆道:“这就是‘礼’了。”

    “难怪池郎处事公正,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敢抗贵戚为小民主持公道(侵夺田产案),是久在芝兰之室,得其熏染,”郑琰哄老太太是有一把刷子的,“所以阿爹才取中了他。只盼以后,我也能得其风范。”

    池外婆很欣慰:“就是这样啊!”

    这一次亲友见面活动,除了谷氏,别人尚觉满意。

    谷氏听池外婆说:“阿琰真是个好媳妇。”对这个黑暗的世界完全绝望了,服侍婆母安歇,自己回房辗转难眠,狠狠哭了一场:这世道没救了。

    第二天早上还要擦擦脸,继续陪婆母发呆。

    ――――――――――――――――――――――――――――――――――――――

    池之不好在女人堆里呆太久,在外面等得担心,直到散场,他进去问了池外婆的观点。池外婆道:“阿琰人不坏,现做了你的妻子,你也不要因为郑氏浅薄就对她不好。夫妻是一体,她已是你池家的人了。”

    池之满意了,道:“外祖母一日劳累,还请早些安歇。我今日得假,明天还要当班,先回去了。”

    出来就策马去追郑家车队,绕在郑琰的车边:“怎么样?”

    郑琰眨眨眼睛:“外祖母人很好,很关心你。舅母中间儿去看茶果,就没再回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池之眯眯眼:“你礼数周全了就行,不会一味忍让。”

    池之请的陪客倒是让杜氏对他刮目相看,对于他时不时勾搭女儿外出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依旧派人跟随,不肯令二人独处。

    四月末,天气渐热,池之从宫里下班回来,念及明天是休息日,写了张帖子约郑琰明天一早晨练。彼时郑家刚刚聚在一起准备开饭,门上来报:“池郎君郑了张帖子来给七娘。”

    杜氏咳嗽一声,郑靖业接到指示,开口询问:“这会儿送的什么帖子?拿过来。”

    郑琰急道:“那是给我的。”

    杜氏抢白道:“他是你爹我是你娘。” 两人摆明车马耍无赖,要拆阅未成年人信件。

    郑靖业总结:“先吃饭!”在儿孙面前胡闹成何体统?

    这一顿饭郑琰吃得没滋没味儿,吃完饭,郑瑞带着侄子们火速撤退。留下郑琰与父母软磨硬泡。郑靖业已经拆了帖子看,上面写的是邀郑琰明天一早出门呼吸新鲜空气:“近来天气渐热,唯清晨凉爽宜人,芳草清香,远山如黛……”

    杜氏道:“得空就叫阿琰出去,还避着我们。”这是公然勾搭!

    郑琰很干脆地看着她爹,郑靖业道:“女子十五及笄,你说现在我们该不该管你?”

    郑琰咕哝道:“你们都把我嫁掉了。”

    “那是你笨!”杜氏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自己说说,才几天啊,你就开始好吃好喝的喂他了。”她不是对池之不满意,只是女儿那么小就被拐走,总觉得池之这货太混蛋,这样小的年纪也下得去手!

    “哪有几天。”分明是好几天!

    池之同学隔天一封情书诉衷肠,自己的工作情况啦、家庭生活情况啦,努力工作认真上进攒老婆本啦~以致于还没订婚郑琰就已经知道池之家有多少仆役,每人性格如何,有多少家产,都在何处。每逢休息日就奉上一枚新簪子,什么样式的都有,做足了心思。

    杜氏哼了两声,郑靖业已经把帖子给了郑琰。

    第二天一大早,郑琰就爬了起来,池之已经等在郑家门外了,递了给郑靖业的拜帖,接了郑琰出城弯儿去。郑琰抽抽鼻子,她在池之身上闻到了一股葱花味儿,啧,是他家拿手的葱油饼。吃了饭就跑了来,都没有换衣服?

    清晨的景色果然漂亮,郑琰道:“天地广阔,心旷神怡。你日日有事忙,怎么知道有这样的美景的?”

    池之道:“翻了翻祖先笔记。”他家祖上牛叉的时候正是世家兴盛的时期,各种名士风范盛行,他家某一位祖先听说野外有狐仙传说,晚上出城去找,狐狸精没找着,让他看到了清晨野外美景,记到了笔记里。

    “这一定也是位名士。”别人他没这么蛋疼!

    池之笑笑:“与民无益。”

    郑琰中肯地道:“既是名人,做了什么事儿,必会传得广,如果有益教化,也不是于民无益。”如果没本事,别当官儿就成了。

    池之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赫然就是葱油饼:“你起得比往常早,早饭也吃不了多少,拿这个垫一垫。”

    葱油饼出锅后被切成适宜的小块,郑琰拎起一小块儿来:“你难道起得就晚了?”塞到他口里。

    池之连郑琰的手指头都咬进嘴巴里,郑琰老脸一红,故作淡定道:“你咬到我指头了。”池之慢慢吞吞地让郑琰的手指头得见天日。郑琰捏了块饼往嘴巴里一丢,抬头看见池流氓一边嚼着饼,一边看她。她那手指头还在唇间呢,靠!被调戏了!

    池之慢慢咽了口中食物,又拎起一块塞进嘴巴里。郑琰别地头,恨恨地嚼着葱油饼泄愤。池之从侧面看到他小未婚妻的腮帮子鼓来鼓去,看着停下来了,再捏一块喂小猪。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违反食堂规定地吃完了加餐,池之掏出手帕给郑琰擦嘴巴,郑琰夺过手帕,擦完了又把自己的扔给他:“你也满嘴油。”

    两人的随从装死装死再装死。

    太阳升高,空气变热,池之把郑琰送回家,自往顾益纯处讨教功课。

    ――――――――――――――――――――――――――――――――――――――

    郑琰进了家门儿,被叫到郑靖业的书房。

    “玩得可开心?”

    郑琰大大方方地点头:“一片青翠,挺养眼的。”

    郑靖业递过一张纸:“看看。”

    郑琰展开一看,是徐梁明日到京,自己去陛见,老婆孩子则先到郑府来拜恩相一家。

    郑琰问郑靖业:“徐烈是徐梁亲自教养的么?”

    徐烈同学郑党出身,在京的表现却是在努力独立。如果是他个人举动,徐梁进京是一种处置,如果是受徐梁影响,郑家又要有另一种应对了。徐梁为刺史,年年入京,这样的情况之下徐烈还要闹独立,这里面的猫腻不能不让人多想。

    不是死党,就不需要大力扶持。如果想独立,那就自己去闯荡,郑家的资源不会向这样的人倾斜的。

    郑靖业道:“安国的儿子也大了,今年我让他送子入京。”徐梁还是看一看再说吧。

    与此同时,

    离京七十里的驿站,被留校查看的徐梁一巴掌劈到了长子的头上:“你做的好事!”

    徐烈倔犟地梗着脖子:“郑相公与阿爹有恩,阿爹思报是人之常情。可阿爹早已是刺史,此番入京又为侍郎,再对郑氏执僮仆礼,儿实不能解!郑相自己不是也说,如今同朝为臣,不必再提往日旧事的么?”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阵营,都不是铁板一块。世家如此,郑党亦如是。

    “你懂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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