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庚于是小心翼翼地坐了,恭敬回禀道:“回少主子的话,这一次在京城多少查出了一些线索,刑部尚书冯子渊大人也派人做了一些访查,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虽然一时之间尚不敢确定跟鹰落峡的事情是否有关联,但是毕竟有了些许眉目。”
杜岫岩点了点头,道:“嗯,这几件鹰落峡的动作又开始多了起来,若不能借这个机会多寻访一些线索,只恐他们会越发地放肆。”
纪长庚点了点头,道:“听说尊上如今为了这鹰落峡的事情也很是光火,已经将冯大人叫过去训了不是一次了,所以如今冯大人的压力也很大,这一次见了我们老爷,还说起了这件事情,说是拜托我我们老爷利用在民间的这些势力,与官军配合,一起寻访这鹰落峡的下落。”
杜岫岩点了点头。道:“舅舅自然是答应了吧?”
纪长庚道:“老爷自然是答应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少主子,老爷那也是义无反顾啊!”
杜岫岩点头,道:“我自然知道舅舅是最疼爱我的。可去过幽谷那里么?母亲如何?身子可好么?”
纪长庚道:“姑奶奶身子还好,就是挂念少主子,担心您一个人在金陵,若是有个什么不好没有人伺候你。”
杜岫岩淡淡一笑,道:“我如今是在舅舅家里。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纪叔一路劳累奔波,只怕也有些劳累了,管家,你快着人安排好房间,让他歇息一下。”
纪长庚赶紧起身道:“多谢少主子关爱。”
窗外一阵惊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滴落了下来。
傅文卿此时也正在窗前观雨,手里捧了一盏热乎乎的双花红枣茶,轻轻啜着,看窗前雨打芭蕉的胜景。
英姑拿了一件斗篷过来。替她轻轻地披在了身上,柔声道:
“小姐虽是要贪看这雨景,也要顾念自己的身子才好,这窗户大开着,保不准会有雨点溅了进来。如今虽然是夏日,但是雨水寒凉,若是落在身上受了冷,那可就不好了。”
傅文卿微微一笑不语,低头啜饮双花红枣茶。
英姑有道:“小姐也不要太过灰心,虽然陈七如今还是没有查到那汪仁的下落。但想这汪仁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总不会就这么没了,只要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找到他的。到时候就可以弄清楚当日小姐药中的缘故,也可以解了那叶氏夫人错症之谜了。”
傅文卿抬眼看了看天,虽然仍是雨下如注,但是天空已经开始渐渐泛起了清亮之色,这是大雨将歇的迹象了。于是微微一笑,道:“这雨就快停了。”
英姑也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只见豆大的雨点仍是噼里啪啦地往下落,不由地奇道:“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傅文卿淡淡道:“看天!”
“看天?”英姑一脸狐疑地又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天气,仍然是大雨倾盆,倒是由于好奇,将脑袋伸出去的多了些,几滴雨水灌到了脖子里。凉得她打了一个哆嗦,赶紧缩脖子进来。奇道:“小姐这几日怎么有些不大一样呢?您何时会看天象的?”
傅文卿自然不能告诉她,这几日午夜梦回处,总会有一些思绪在她的脑中反复闪现,似真似幻,总是有一个人的身影反复萦绕,但是那人始终不可正过脸儿来,所以瞧不真切这人的模样,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跟这个人似乎是很有渊源的样子。
在梦境中,自己有一种真真切切的感受,有喜有悲,有快乐也有遗憾,似乎都与这个人脱不开干系。还有各种各样的场景:
有漫天花瓣飞舞如雪的曼妙,自己在其中翩然起舞,心中似乎是无限欢悦。
也有暴雨如注倾倒在冷冰冰硬梆梆的硬石板上,自己一身素衣无限绝望。
有一望无垠的青草地上,自己策马奔驰,只觉天地无限之宽。
有一片四周全是绝壁的深谷之中,自己仰头四望,悲哀决然。
连续几日,这样的梦境不断出现,但是那种感受又是那么地真切,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
这种亦真亦幻的感觉,让傅文卿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在青莲寺恒智禅师对自己所说的那句偈语:
美有堪,堪有美,始有终,终有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傅文卿将手里那块白色的八卦石攥在手里把玩着,看着窗外越来越稀疏的雨帘,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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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作者的第一本书,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沐焱晶会很认真地来写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