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乔妈妈见傅夫人脸色不好,赶紧道:“我扶着您去床上躺一躺罢?这事情要解决也不在一时,总会有法子的。”
人的情志对于身体的健康影响极大,尤其是傅夫人这样大病初愈的人,身子的元气本就已经是虚了,不过是仗着好药调养着这才勉强有些好转,如今听了这样的消息,因为担心邱家会来要求旅行当初的婚约,情急心切,一口气堵在那里,气滞血瘀的症状更加严重了。
傅夫人只觉得头脑发晕,浑身发飘,自己也知道是这一下子情急关心的缘故,想要调整情志,无奈这母子连心乃是天性,为了女儿,她是舍得豁出性命去的,如今这事涉及到女儿的终身幸福,她如何又能够平静心态,做到心静如镜呢?
乔妈妈伺候她日子长了,看她面色也知是身上不好,于是小心地扶着她在榻上躺下,按着傅文卿往日里教授的法子,为她按摩胸前的几个穴位顺气,一边道:
“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如今小姐有那么一身好本事,若是与她商量了,说不得会有好主意呢。”
经过乔妈妈的一番推拿,傅夫人觉得胸口的气闷之意稍减,喉咙里面火辣辣地干燥,于是轻声道:“倒一盏茶来。”
乔妈妈赶紧到桌上,倒了一碗温热的汤饮过来,喂傅夫人服下。
傅夫人喝了那汤饮,胸中的气闷之意更是消退了十之七八,身上也有了些力气,于是道:“这个倒是不错,再倒一碗来。”
乔妈妈见她饮完了汤饮之后似乎更有些气力了,心里也是大喜,再想到这汤饮本就是为了给夫人调养身子用的,小姐嘱咐过,多喝无妨,于是赶忙再去倒了一碗过来,喂了傅夫人饮下。
傅夫人连喝了两碗汤饮,又平躺了一会子,这才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感觉渐渐消失,一点一点地又有了力气,于是道:“你放心,婉儿虽然有主意,说到底还是个没出闺阁的女孩儿,这种事情她自己也不好多说。我总是要替她出头的。就是为了婉儿,我如今也要养好自己的身子,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什么闪失。”
乔妈妈念佛道:“阿弥陀佛,夫人能这么想是最好了。小姐也说过的,这调养情志关键还是看夫人您自己,旁人再怎么劝也是隔靴搔痒,没用的。”
岳阳。
邱府。
邱老爷听了二管事所说的事情,倒背了手在堂中来回踱步。
二管事看着邱老爷的背影,到:“我们这一次是按着老爷的吩咐主动招呼那老包的,但是我看那老包面上虽然也是热情,但是总觉得中间隔了点什么一样,反正不像以前那样投契。”
邱老爷抬起头来看了看天气,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只以为寒山一死,这傅府就败了,没想到如今倒是又活转过来了,当真是蹊跷地紧!”
二管事赶紧道:“这傅家的底细老爷最清楚,难道还有什么能人在后面帮衬?”
邱老爷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以否定自己方才所想,道:“不可能!不可能!”
二管事见邱老爷自言自语,知道他这是在思考事情,自己也不敢再说话,以免打断了他的思路,于是恭恭敬敬地垂首站在那里,不敢做声。
邱老爷想了一阵子,然后才道:“你从那老包嘴里可曾打探出什么别的么?为何他们的生意会又如此顺畅的?”
二管事一脸为难:“老爷不知道,那老包的口风紧的很,我虽是说了许多的好话,那老儿只是打哈哈,说是多亏了一帮老客户的帮衬,旁的却是什么也不说的。”
邱老爷听了“嘿嘿”冷笑了两声:“老客户的帮衬?嘿嘿!这老儿当我是三岁孩子么?商场上惯是拜高踩低的,所谓的帮衬,也不过时互相利用罢了。竟那这些话来糊弄你,可知说的全是些废话。”
二管事的赶紧点头应是。
邱老爷想了一会子,越想越是心烦,于是将那二管事的打发下去了,自己窝着一股子火儿来到了内室。
邱夫人正由几个仆妇丫鬟伺候着挑选珍珠,一个婆子将一串小指肚大小的珍珠串儿在邱夫人胸前比了比,笑道:“还是这串珠子光泽好,个头儿也大,最称夫人的富贵气,夫人戴上了显得格外精神。”
邱夫人乐滋滋地接过了那串珍珠,自己又放在胸前比划,一边看着铜镜里面的样子,一边问周围的这些个仆妇:“是吗?这一串最好吗?会不会有些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