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里面有脚步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满面尘土,一头的草屑,倒也是个农人打扮。
那中年男人见了杜岫岩、傅文卿一行眼睛竟然一亮,随即向着屋内看了一眼,笑道:“喝水啊?有的有的!请进来!刚烧好的滚水,凉了一会的。”
那两个随从眼中带了警戒之意,回头看了杜岫岩一眼,似乎是请示他的意思。
杜岫岩又使了个颜色,却并不忙着进去。
傅文卿眼见这开门的中年男子不是当日自己所见的老农,心里也是一阵疑惑。
其中一个随从得了杜岫岩的指示,似乎是不经意地问道:“这位大哥,我家公子去山上的青莲寺进香,走到这里有些口渴,所以来讨碗水喝。这条路我们是经常走的……以前住在这里的似乎……似乎不是你们吧?”
那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尚未说话,就听到屋内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原先住在这里的是我表姑夫,他这几天回老家去啦,让我们兄弟两个过来帮忙照看几天。你们若是想喝水就进来,若是不想喝就算了!我们刚干完了农活,这会子还没有吃午饭呢!”
话音未落,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面孔也出现在原先那开门的中年男子身后,正是穆胡子。
那穆胡子见是杜岫岩、傅文卿两个,于是咧嘴一笑。做出了一副憨厚无比的样子,露出了那一口洁白的大板牙,笑嘻嘻道:
“既是去青莲寺进香的,想必都是有慈悲心的人啦!我表姑夫经常告诫我。说是这路上只有这一家农舍,要与人方便、预计方便嘛!快请了进来!”
杜岫岩面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时,就见旁边路上一个上山的老汉“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提的篮子里装着的杏子、桃子撒了一地,那老汉也扶着腿坐在地上直叫哎呦,旁边的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童,也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那老汉尝试了几次想着站起身来,却总是站不起来,似乎是扭伤了的样子。有些桃子已经滚落到山崖边上了,那老汉忙不迭地爬过去捡。一边口中嘟囔道:
“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摔坏了。回家又要被儿媳妇骂了!今儿的晚饭又吃不上啦!”
那个孩童则在一边又哭又喊:“呜呜!爷爷!桃儿摔坏了没法换钱啦!拿什么买糖瓜儿吃啊!呜呜!”
那老汉一边挪动着身子去捡拾水果。一边嗔怪道:“你别哭啦!若是没有摔着,快起来帮爷爷去捡果子啊!若是时辰晚了,只怕山上进香的香客们就都走啦。那就更卖不出钱来啦!还拿什么给你买糖瓜儿吃呦!”
那个孩童显是被娇纵惯了的,两手捂着眼睛仍是大哭不止,两条胖乎乎的小腿在地上来回地搓摩,耍赖一般,就是不起来。
那老汉看了孩子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自己挪动着去捡果子。
傅文卿眼见那老汉可怜,于是向程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帮忙。
程木点了点头,过去帮那老汉捡拾洒在地上的水果。
只是山路陡峭。有些水果滚的很远。程木于是先去帮忙捡一些滚的远的,近一些的由那个老汉挪动着身子去捡拾。
杜岫岩也见那老汉可怜。虽然他心里已经断定这农舍之中必然有异样,但是仗着自己身手好,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情,于是向着另一个随从点了点头,让他也去帮忙。
穆胡子正在屋内计划着如何在下山的路上绑架傅文卿,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法子来解决杜岫岩这个“硬点子”——
当日在选花盛会上袭击傅文卿,他们已经见识了杜岫岩的功夫,知道他的身手很好。
没想到肥猪拱圈,竟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但是怎么处理杜岫岩和他那几个随从呢?穆胡子犯了难。
要说人要走运,那真是拦都拦不住,偏巧不巧有那个老汉摔倒了,距离这农舍的门口不近也不远,又有两个随从去帮忙,这样剩下的人,就好对付一些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穆胡子打定了主意,左手悄悄地对着身后的喽啰打了个手势,屋内的喽啰会意,立即退到了农舍的后门处,依着早就商量好了的,尖声道:
“大哥!表姑父回来了!”
杜岫岩及那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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